她真的不想多個孩子啊!!!
心裡不由安慰自己,人家肯定也不會同意,就當這件事啥也沒發生吧,以後也不會再見面。
誰知道溫言臉上帶著一絲錯愕,眸子一閃,竟然微微笑了。
「可以。」
白悠然:……
匆匆與溫言告別後,白悠然趕緊回到了來福家,合衣躺到了床上,整個人腦袋瓜嗡嗡的。
折騰了將近一宿,有些疲憊了。
白悠然閉上眼睛,讓自己入睡。
但是腦海中,總是會浮現那張臉,笑著說,可以。
忍不住嘟囔著,可以什麼啊可以!
她好不容易睡著了,就連做夢,都有一個孩童跟著她屁股後面,掛著鼻涕泡泡,奶聲奶氣的喊娘。
白悠然看著這孩子還挺可愛的,想捏捏他可愛的小胖臉。
誰知道孩童個子竄的比她還高。
五官長開了,露出了溫言那張臉。
白悠然被驚的一聲冷汗,從夢中醒來後,再也睡不著了。
天蒙蒙亮,打算燒了點熱水洗個澡。
廚房有個人影,借著微弱的天光,露出了原貌,那人正是來福。
他已經開始熬藥了。
「李嬸子,你醒的好早。」來福端著湯碗,朝她笑了笑。
「年紀大了,睡眠少。」白悠然也不好再去打水洗澡,只好找個藉口。
來福很是勤勞,大清早起來熬藥,又在收拾小攤的東西,準備今日要售賣的玩意。
等湯藥不再那麼燙,又腳步匆匆得端進房內。
「李嬸子,你也想想弄個賺錢的營生,不然過不了上稅日。那些土匪很是窮凶極惡。」來福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
「好。」白悠然微微一笑,也沒再說什麼。
來福還為他們準備了早飯。
白悠然幾人吃過飯,便要跟來福跟來福媳婦告辭了。
「你們也可以多住些時日。」來福沉默了一下,忽然想起早上說的那番話,不會是以為自己想趕他們離開吧。
他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只是錢財無多,媳婦還生著病,沒有能力再負擔太多,住上些時日還是可以的。
怎麼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白悠然還是跟他告辭,臨走之前將他叫到一邊,遞給他一塊碎銀子。
來福一驚,連忙拒絕。
「這個不是給你的,是讓你抓些好藥,讓你媳婦早日痊癒。」白悠然朝他笑了笑。
來福一聽她提起媳婦,終究接過了那塊碎銀子,神情酸澀,「多謝,您的大恩,我來福無以為報。」
白悠然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並不打算讓別人報恩。
她帶著范邇,吳素素離開的時候,城門口已經暢通無阻了。
只見二當家的人頭被懸掛在城門,被太陽暴曬著。
百姓們臉上露出一絲暢快,手裡拿著菜葉子爛雞蛋試探著往那死去的頭上砸。
守衛的人,已經得到了溫言的指令,並沒有阻攔。
百姓們膽子大了些,手上開始毫無顧忌,仿佛要發泄著什麼,往日那充滿晦暗的眼睛,似乎又帶著一絲希望。
「軍師做城主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聽說是二當家想造反,殺了大當家。軍師是大當家的人,為他報仇,剷除了二當家的同夥。」
「呸!什麼二當家!狗日的劉鬥牛作惡多端,活該!俺終於報仇了!」
「感謝軍師!」
「不不,感謝城主!」
大當家在溫言的刻意營造下,給百姓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所有的罪名都讓二當家承擔著,這也是劉鬥牛越來越看不慣張遠方的原因。
明明都是殺人如麻的土匪,憑什麼他張遠方就有了好名聲。
同時對軍師溫言更加不爽,這都是溫言出的主意。
無論如何,這兩個土匪頭子都死了。
那些平時跳的最凶、作惡多端的土匪也都被軍師當作劉鬥牛的同黨處理了。
這座城似乎重新迎來了一絲光明。
白悠然三人來到了城外的老地方,這次是吳金桂在這裡等待著。
大概將城中易主的事情說了一下。
土匪頭子都死光了。
現在的城主為人和善,可以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