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給你放段天線寶寶洗洗腦嗎?」
黎落:「……不用謝謝。」
「看完了江騎雲的回憶,有什麼想說的?」
黎落怔忪了一會兒,說:「命這種東西,有時候挺殘忍的。」
父母失職,弟弟慘死,惡劣的生存環境磨滅了江騎雲最後一絲人性,在遇到段融融之前,他從來沒感受過這個世界的「善」。
當「惡」成了一種常態,常人眼裡的殘忍血腥,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在村里那六年,周圍的一切都在告訴他,所有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想要得到,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他已經習慣從別人身上掠奪「代價」來為自己謀利,以至於前世的他為了跟段融融在一起,對她的至親痛下殺手。
那些慘死的人,全是他拉來為自己私心鋪路的犧牲品。
他像一株從屍山血海上成長起來的花,每一條根系都浸滿了黑色的血,一個將殘忍刻在骨子裡,把殺戮當做習以為常的人,他的病態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相里安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黎落看向病床上還沒退燒的江騎雲,抽了張紙巾擦去他額頭上的冷汗,輕輕嘆了口氣:「他不該待在這兒,也許,我應該把他送到一個他能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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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守了江騎雲一整夜,天亮時分,她扛不住倦意,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一下子把她掐醒了。
黎落睜開眼睛,眼前是江騎雲近在咫尺的臉,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顫著手來摸她的臉:「融融,你……是你還活著,還是我已經死了?」
黎落瞥了一眼他還扎著針的手,因為他這一系列粗暴的動作,針頭走位了,他手背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起一個越來越大的疙瘩。
「沒死,都活著。」黎落拍開他的手,「躺好,針走位了。」
說著她起身要去按鈴找醫生。
江騎雲以為她要走,情急之下連忙拔掉針頭,一把圈住她的腰,死死抱著她驚恐地說:「別走,融融,別走!」
第260章嶺南酒家(32)
「沒走。」黎落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只是想叫醫生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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