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談了很久的一樁生意被攪黃,合伙人對此頗有微詞,責怪列錦不該把家事鬧到公司。
列錦氣得差點吐血。
另一邊,孟平康在族人面前大肆傳播列錦要離婚的事,把自己擺到受害人的位置上譴責她不顧十幾年的夫妻情義。
孟家有個正在上大學的親戚得知這件事,義憤填膺,聯繫上當地的媒體爆料。
第二天,列錦上了本地頭條,新聞內容添油加醋,把她這些年忙著工作賺錢,無暇照顧家庭孩子的事杜撰成嫌棄丈夫無能,事業有成後另尋新歡,逼著丈夫淨身出戶,還利用社會地位爭奪孩子撫養權,完完全全把她抹黑成一個水性楊花喪盡天良的毒婦。
社會對於女人的寬容度低得可憐,這件事一爆出來,公司聲譽大受影響,列錦又是開新聞發布會又是花了一大筆錢,才把這件事壓下去。
經此一事,她和孟家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離婚官司一打就是三年。
這三年,列錦又要忙公司的事,又要爭取孩子的撫養權,還得應付來自孟家母子三不五時的無理取鬧和潑髒水,她身心俱疲。
39歲那年,她被查出子宮癌晚期。
為她檢查的醫生搖頭嘆氣:「去年體檢就跟你說過,少生氣,少操心,你不聽,現在好了,晚期,你這是常年勞累和積鬱導致抵抗力下降,誘發了癌症。」
在她生命的最後半個月,孟平康和陳秀蘭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允許孩子來醫院陪護她。
時年十三歲的孟長星和孟金陽兄弟幾乎每天都來,雖然來了也不怎麼陪她說話,只是躺在病房沙發上打遊戲,但這難得的溫情足夠讓列錦感到欣慰。
十七歲的孟嘉禾正在高考衝刺階段,她來過醫院一次,直白地告訴列錦,她忙著複習,沒空常來看她。
那一刻,列錦說不出是後悔多一點,還是心寒多一點。
列錦到了彌留之際,每天只能靠止痛藥續命,她開始陷入長時間的昏迷。
某次從昏迷中醒來,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孟長星和孟金陽兄弟在床邊說話。
「你說她是不是快死了?」孟金陽問。
孟長星說:「應該是吧。」
「太好了,她死了我們就不用再來了,醫院信號太差,影響我遊戲上分。」
「不過她遺囑立了嗎?爸爸和奶奶特意交代過,一定要讓她立遺囑把錢留給我們,這要是遺囑沒立就死了,我們這些天不是白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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