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這隻貓有怨念?」
「不一定是怨念,也許是還有未了的牽掛。」
「好吧。」黎落艱難地爬起來,先給自己用了一張愈療卡,身上的不適感立刻消退了一大半。
她端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潤了潤嗓子。
天已經黑了,四周靜悄悄的,夜晚溫度下降,任少蘭大概是怕她著涼,把窗戶和門都關上了,整個房間裡憋悶得厲害。
黎落下床想開窗戶透透氣,但一掀開被子起身,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跌坐回床上。
「怎麼回事,我不是用了愈療卡嗎?」黎落問。
相里安說:「你發燒是因為被強行開了天竅,在天竅關閉之前,發燒無法完全消退。」
「什麼是天竅?」
「通俗點來說,是陰陽眼。」相里安給她科普,「開了陰陽眼的人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也因為這樣,更容易招惹那些東西靠近,所以身體會很虛。」
黎落:「……」
她坐在床上緩了緩神,強撐著身體走過去開了窗戶,新鮮空氣湧進來,她腦袋瞬間清明了許多。
既然被迫接下這個任務,那她就得面對現實了。
搞事業的心思一回來,黎落腦筋活絡了不少,她一邊翻著攻略線一邊提出問題:「梁奉臣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上個月7號。」
黎落打開手機一看時間,距離他死去已經過了整整53天。
過了49天渡化期,梁奉臣已經化成厲鬼了。
「司典的天竅是梁奉臣開的?為了方便接近她?」黎落剛說完又搖頭否認,「應該不是,在梁奉臣死之前,司典壓根就跟他不熟,而且……」
而且司典被當成冥婚新娘送上松子嶺,梁奉臣來接她時,分明叫的是「若若」,這是把她當成司若了?
如果梁奉臣把她當成司若,那她是不是被當成了替死鬼?
黎落雙手拄在窗戶上分析了一通,還沒找到眉目,突然感覺一陣陰風貼著她的腳踝,「哧溜」一下滑過去,她低頭一看,差點被嚇得原地起飛。
那隻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下床架,正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她。
雖然它看起來跟普通黑貓沒什麼兩樣,但一想到這玩意兒已經死了,黎落還是無法避免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迅速後退了兩步,跟黑貓拉開距離:「你幹嘛?」
黑貓沖她叫了兩聲,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走了兩步還回頭看她一眼。
黎落遲疑了一下,問相里安:「它是要我跟上去的意思?」
「嗯。」
黎落看了一眼外面黑透的天色,心裡糾結開了。
在被開了天竅的情況下,她不想,也不敢這個時候出門。
但是已經接下這個任務,以後類似的事必須要面對,眼下不失為一個練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