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趙玉玲剛才威脅要找媒體爆料的事一五一十說了:「現在怎麼辦?她要是真的找媒體爆料,那我以後還怎麼上學,怎麼在樂團待下去?」
宋舟宜是大學樂團的小提琴手,老師很看好她,宋家也肯花錢費心思培養她,如果不出意外,她以後應該會成為音樂家,一直走藝術這條路。
可如今被趙玉玲纏上,如果不答應她的要求,萬一被她曝光身世,有了這樣的黑點,她就沒法再坦然站在台上演出了。
季亭初想了想,說:「趙玉玲不是說了,只要她工作穩定就會把趙大寶接走,你別心急,等她把孩子接走就好了,不會一直麻煩你的。」
「這種鄉下農婦說的話你也信?」宋舟宜不高興道,「你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教趙大寶的,她告訴趙大寶,雖然她沒養過我,但我是她親生女兒,對她有贍養義務,這話什麼意思?她這是想從我身上吸血啊!!」
季亭初:「……」
「我今天要是妥協,她以後就會一直纏著我,只是要錢還好說,我給她就是了,可她要是貪得無厭,拖家帶口來吸血怎麼辦?別忘了除了他們母子,鄉下還有兩個女兒和一個賭鬼,我可不想一輩子都背著這麼大一個累贅!」
季亭初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那怎麼辦?」
宋舟宜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了下來:「我們想個辦法,讓她永遠消失吧。」
季亭初一怔。
宋舟宜蹲在綠化帶後面,跟季亭初打了快一個小時電話,掛斷通話,她站起來揉了揉發麻的小腿,回了不遠處的宋家。
她沒發現,綠化帶另一側,宋舟陽站在那裡,臉色晦暗不明。
宋舟宜回家後,先去找了宋媽。
宋媽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不太想搭理她。
宋舟宜湊上去扯著她的衣擺好聲好氣地撒嬌道歉。
她一認錯,宋媽立刻心軟了,絮絮叨叨地告訴她以後不能再這樣,宋舟宜再三保證,於是母女倆冰釋前嫌。
哄完宋媽,宋舟宜鬆了口氣,正想回房間,轉身卻發現宋舟陽站在門口,一副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
「哥,你去哪兒了?」宋舟宜隨口問。
「剛忙完公司的事回來。」宋舟陽臉色有些古怪,「趙阿姨和趙大寶都回去了嗎?」
「嗯,回去了。」
宋舟陽遲疑了一下,招招手,示意宋舟宜過去。
兄妹倆走到陽台,宋舟陽一臉欲言又止。
「哥,怎麼了?」宋舟宜有些好笑,「想說什麼就說吧,你跟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