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兩人達成協議,站到一個陣營後,周琅玥便不再在她面前掩飾對姬延昭的情緒。
此刻周琅玥就差把對姬延昭的不在乎和嫌惡寫在臉上了,黎落好奇起來,她總覺得周琅玥這麼不待見姬延昭,不只是因為周家被皇族打壓。
畢竟皇族打壓望族這件事從先帝在位時就開始了,並不是姬延昭一力主張的,周琅玥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不會把仇恨一股腦發泄在姬延昭身上。
她正想順著這個話題往更深處問問,周琅玥突然抬手,將滑落到臉頰邊上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因著這個動作,寬大的袖子滑落到臂彎,露出纖細手臂上一道深深的牙印。
黎落一愣:「你手怎麼了?」
周琅玥低頭掃了一眼牙印,淡淡道:「小傷,沒大礙。」
「我不是問你有沒有大礙,這誰弄的?」黎落直起腰,大有要為周琅玥出頭的意思,「誰欺負你了?」
周琅玥被她的態度弄得有些好笑:「沒人欺負我,被一個小孩兒咬的。」
「小孩?」黎落腦子一轉,宮裡的小孩,那只能是皇族子弟。
「沐雲樓那位皇子。」周琅玥為她解惑。
黎落從虞雙雙記憶中搜了一遍,很快把「沐雲樓那位皇子」相關的記憶翻了出來。
姬延昭妃嬪眾多,誕下的皇子公主也不少,眼下有皇子六位,公主三位,這些孩子大多由各自的母妃撫養,但沐雲樓那位皇子是例外。
那位皇子名喚姬楹,在皇子中排行老大。
雍朝太子立嫡不立長,這位大皇子並非皇后所出,生母是一個位份低下的淑女,而且生姬楹時難產,誕下孩子後便撒手人寰。
而姬楹也因為娘胎中帶了病,如今八歲了還不會說話。
先天失語,生母早亡,姬楹雖是皇長子,卻並不受寵,被安排到後宮一處偏殿,平日由乳母看顧,逢年過節宮中有盛宴,他也鮮少出席。
以姬延昭的性子,怕是已經忘了這個皇長子的存在。
「姬楹?你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還被咬了。」黎落問。
周琅玥解釋道:「前些天連日大雨,大殿下住的沐雲樓漏水,宮人稟了皇后,眼下沐雲樓重新修葺,那位大殿下便暫時搬到了離永安宮不遠的摘月堂,我撞見過他兩次,不小心驚擾他,那孩子許是怕生,驚嚇之下便將我咬了。」
黎落皺眉,拉過周琅玥的手臂看了看,雖說過了好幾天,上面的咬痕還是很深,可見被咬時傷的不輕,她說:「我讓太醫過來給你瞧瞧,這都破皮了,當心感染。」
「不用。」周琅玥說,「我已經上過藥了。」
「那你當心些,痊癒之前別碰水。」
「嗯。」
兩人剛說完,外面匆匆進來一個宮人,正是周琅玥身邊伺候著的宮女霜華。
她先對兩位貴人福了福身,然後欲言又止地看著周琅玥,顯然是有事要稟報,只是礙於貴妃在,不好直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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