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姬延昭一口鬱氣哽在胸口,氣得臉色鐵青。
「今日要麼讓我到宗人府探視王爺,確定他還活著,要麼請陛下給句明話,什麼時候放王爺回府,否則……」
「否則?」姬延昭眯起眼睛,「你還想威脅朕不成?」
「臣不敢。」錢叢道,「否則臣就賴在這御書房,不走了。」
說完,他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
姬延昭:「……」
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的動作,不斷告訴自己,眼前這人不是普通武將,他是整個護衛整個京都安全的禁軍統領。
他今日若是在御書房中出了事,不出一個時辰,消息就能傳遍整個皇宮。
禁軍本就懷疑他殺了姬玄夜,再動了錢叢,那禁軍暴動起來,手上沒有虎符的他根本無法鎮壓得住這些人。
更何況,他現在在京中百姓眼裡還擔了個「染惡疾」的名頭,這個節骨眼上殺人,謠言只會愈演愈烈。
短短一瞬間,姬延昭心裡的念頭轉了好幾個彎,他壓下火氣,緩和了神色,起身走下御案親自將錢叢扶起:「錢統領記掛皇叔,朕理解,可那宗人府是什麼地方?你一個外臣,說去就去,豈不是壞了宮裡的規矩。」
錢叢向來吃軟不吃硬,聽了這話,他遲疑了一下。
姬延昭接著道:「這宗人府你去不得,不過朕同你擔保,皇叔好好的,雖是以戴罪之身關在那兒,可他是朕的皇叔,朕還能虧待了他不成?此案已由大理寺接手,待查明事實,皇叔若真是冤枉的,朕自會放他回府。」
「當真?」
「君無戲言。」
錢叢這才道:「好吧,臣信您。」
打發走錢叢,姬延昭只覺頭痛越發劇烈。
錢叢得到「肅王已死」的消息,恐怕已經傳遍整個京中,他甚至能想像到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樣的質問。
他想起玉崇江同他商定的應對之策——咬定攝政王還活著,絕對不能鬆口。
他是君,那些人是臣,只要他不鬆口,即使他們懷疑,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只要爭取時間拿到能調配京中所有兵力的虎符,他就能控住局面。
拖著疲憊的身體和緊繃的精神,姬延昭上早朝去了。
一場唇槍舌戰驚心動魄的早朝下來,姬延昭讓張恩從御膳房傳了幾十道豐盛的膳品,帶去長春宮。
此時的長春宮,黎落裹著棉被坐在榻上,困得眼皮直打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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