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姬延昭捂著心口,頭暈眼花得愈發厲害,他憋了一會兒,俯身嘔出一大口黑血。
這口血一嘔出來,他胸口頓時舒暢了不少,只是嘴裡發苦。
殿中無人伺候,貴妃也不知去處,姬延昭只能撐著手臂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想倒杯茶湯漱口。
可他赤著腳一下地,就踩上了一癱水漬。
姬延昭一怔,他低頭看去,榻下有一小灘水,不像茶湯也不像藥,而且似乎還蔓延到床底下。
他心下詫異,忍著不適下床俯身一看,發現了床底下的小瓷瓶。
他摸出小瓷瓶,瓶子裡只剩下為數不多的藥水,姬延昭心下起疑,將瓶子湊到鼻端嗅了嗅,無色無味。
可瓶子出現在他的寢殿,這本身就很可疑。
姬延昭心念轉動,他拖著無力的病體到妝檯前,打開一個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根製成金簪樣式的試毒針,將金簪探入瓶中捻了捻,等再抽出來,簪頭部分赫然成了黑色。
姬延昭心頭一震。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殿門口,眯了眯眼睛,眼底迅速醞釀起一場風暴。
此時的黎落和皇后出了殿門,外面寒風呼嘯,黎落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皇后雖然穿的也不多,但她好像察覺不到冷似的,木然地立在冷風中,背影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悽苦和落寞。
黎落直覺皇后有話要說,忍著刺骨的寒意耐著性子等她開口。
皇后站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太醫說,聖上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多則半月,少則七五天,你……」
作為伺候在姬延昭身邊的妃子,黎落對此事最了解不過,她不解地看著皇后,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特意將自己叫出來說這件事,虞雙雙跟她的關係明明沒那麼好。
「嗯?」
皇后看著她天真又茫然的神態,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但笑容還沒成型,她兩腮滾下淚來。
黎落:「……」
她遲疑了一下,掏了手帕上前遞給皇后。
皇后接過,拭去眼淚,表情訕訕的:「是本宮失態了。」
黎落搖頭,表示沒關係:「娘娘有話要說?」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她下意識搖頭。
黎落也不拆穿她,她心裡惦記著那個瓷瓶,於是道:「既然無事,娘娘還請早些回去,外頭天冷,凍病就不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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