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餐,四人便踏上了返程的旅途。姜眠仍苦劝叶舒坐雪橇,但叶舒坚决表示要和同伴们一起走回去。
这是无比正确的决定,因为此刻的阳光简直是世间最美好的征象,更不用说奔跑的野兔,出没的狐貉,还有那站立于枝柯上的松鼠。
没等叶舒出声,姜眠就开始在包里翻找相机。
然而一无所有。
“是不是落在小木屋了?”叶舒也支个脑袋看。
“好像我收拾的时候就一直没见···”
“这里。”韩卓突然伸过手来。
“怎么在你那儿?”叶舒奇怪。
“老子怎么知道?”韩卓扯了扯唇角,若有似无的一瞥沉易洲。
恰在此时,前方有只松鼠“腾”的一下,跳上另一节树枝,激起一片纷纷扬扬的雪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可恶!慢了一步!”叶舒手忙脚乱的打开相机。
“这种事要看缘分。”韩卓淡淡的说。
虽然没拍到松鼠的腾跳,但一路走来,收获仍是不小。
叶舒不禁感叹韩卓说话也有哲理性的一面。
众人嘻嘻哈哈,又是直到天黑才回别墅。
“妈呀!半条命没了···”叶舒彻底歪倒沙发。
姜眠忙里抽空,把理疗按摩仪替她绑在腿上。
“哪来的这个?”
“我让打扫的人顺便找出来的。”
“眠,我可以跟你结婚吗?”叶舒星星眼。
餐桌旁传来一声嗤笑,是韩卓。
“怎么?你不服气?”叶舒昂头问道。
“你的婚姻大事,上帝他老人家都无法做主。”
“这不废话吗?婚姻是自主···”
“上帝的一部分就是你自己。”
“这叫什么话?”沙发里长出一颗头,像发芽。“照你这么说,世间万物都是上帝管辖。”
“他也管不了那么远,”韩卓丢下抹布,语气有点漫不经心:“因为存在不可抗的外力,足以突破宇宙永恒的阻碍。”
“····你发烧啦?念这么文绉绉的东西!”
“看吧,你对《To.X》真是一点不感兴趣,台词都听不出来。”
“都说了我不玩游戏!”叶舒大大翻个白眼。
晚餐是小火锅搭配生鱼片。
“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叶舒皱眉说道。
姜眠莫名其妙。
“行了,别在这儿装。”韩卓勾唇:“你不刚还嫌老子餐盘没擦干净?”
“所以我才抱歉,”叶舒忍不住笑:“因为连你这种懒鬼都在干活!”
韩卓“嘶”了一声,就要跟她分证分证。
“等等!”叶舒看向壁架上的电子琴:“由我为你们演奏一曲。”
“亲爱的,等我收拾了餐桌···”
“别,现在氛围多好!”
叶舒抱琴归来的时候,韩卓已经迅速把她面前的餐具推到了自己这边。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姜眠嫣然一笑。
“回来我就看见了,也是你叫人拿出来的?”
“其实就放在那个房间,”姜眠指了指沉易洲的卧室。“我就猜到你会有兴致。”
“那我就献丑啦!”叶舒清清嗓子:“我唱歌,你们不介意吧?”
“·····”
“难道你想听莫扎特?”叶舒瞪着韩卓。
“···随你。”韩卓淡淡移开视线。
“要不要关灯点蜡烛?”姜眠起身。
韩卓:“·····”
叶舒怒目圆睁:“你对浪漫过敏?”
“亲爱的,是我怕你唱的难听太尴尬···”
“·····”
叶舒瞳孔地震:“眠,你怎么也学会了插科打诨!!!”
“好了好了,快弹吧。”姜眠正要坐下。
叶舒一下子拉住她,声音如蚊蚋:“还是关灯点蜡烛吧···”
韩卓笑疯,姜眠扶额。
一切准备就绪。在烛光中,叶舒边弹边唱:
“I#039ourtypeI#039hevibe
Fantasizestaythenight
EverynightIcankeepall
Yoursecretsinpocketlocket
AndthenIkeepyahelddown
WhenIlockanddropit···”
或许是烛光的氛围烘托,原本干净清越的声线变得慵懒缱绻,吐出的歌词也越来越多。
她静静的唱着,直到一曲结束。
······
怎么毫无反应,一片死寂?叶舒双颊绯红,只得——
“献丑啦!不、不好意思,我就···随便唱唱···”
·······
这是怎么了?!叶舒大窘,颤抖着起身去开灯。
然而原因是——如此一首求爱的情歌被她唱的婉转缠绵,似乎是在要求与闻之人立刻开始双向奔赴。
“好听。”灯打开,便看见韩卓在礼貌拍手。
叶舒头皮发麻,尴尬到脚趾抓地。
“好听!”姜眠也拍手。
“好,太好了!”韩卓突然大声说,态度就像来了个180°大转变。
“好、好什么好?”叶舒被吓了一跳。
“傻妹妹,你多才多艺,当哥的骄傲死了!”韩卓一脸兴高采烈。
“·····”
“真的,你无所不能,我期待你每天表现出来!”
“·····”
“要不再唱一首?”
“爬!”
-
饭后,两个男人各占一个单人沙发玩手机,而叶舒和姜眠则靠在一块儿看电视。
“眠,你古装好漂亮!”
“换个台。”姜眠不好意思。
“不换!”叶舒把遥控器扔给韩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