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望跟這個心腹心有靈犀,「有二心就是外人,不妨讓兩個外人互相牽制。」
瘦師爺還是有一點不放心,「現在大膽堅已經去喝茶了……」
李承望頭疼道:「你去幫他擦屁股。」
大便常規是任月最討厭做的檢驗項目之一,能同時摧毀她的嗅覺和食慾。
天氣暑熱,胃口缺缺,任月下了白班,換了一個新口罩,騎車離開醫院。
金楓花園離翠田派出所比以前的城中村更近,任月騎到門口,停在芒果樹下的停車區。
路旁違停一輛黑色的大眾SUV,任月以前看方牧昭給他老闆開過,不由多看幾眼。
她勉強認識常見車牌,具體到型號,只能兩眼一抹黑,不確定是不是方牧昭開過的那一款。
輔警從崗亭走出來,留意著往來車輛,繞到駕駛室旁,出聲警告:「這裡不能停車,知道嗎?」
「等個人,馬上走。」司機說,距離沖不淡熟悉感。
任月不由愣住,彎腰鎖車,偷瞥一眼。
隔著窗玻璃和副駕座位,她看不清司機模樣,只看見後排坐了人。
輔警強調:「馬上開走,知道嗎?」
熟悉感再度襲來,「馬上走。」
大眾紋絲不動。
司機正在上班,就算是方牧昭,任月也不會打招呼。
她鎖好車起身。
輔警回到崗亭,剛好跟一個從里走出的身影擦肩而過。
鋥亮大光頭,肥厚香腸唇,綠色人字拖,記憶中的形象與眼前的重合,衝擊著任月的視覺與腦袋。
「叼你老乸,無緣無故關老子兩天。」大膽堅罵罵咧咧,趿拉著拖鞋走向大眾。
大眾司機開門下車,替他打開駕駛座的后座門。
任月心跳紊亂,後心冒虛汗,低頭翻找身份證,順便偷瞄一眼大眾司機。
倉促一瞥,她仍能肯定就是方牧昭,從輪廓到邏輯,都完美匹配。
大膽堅受不住兩天熬鷹,精神不振,沒有留意任何一個路人,直接坐進大眾里。
任月握緊身份證,匆匆閃到門崗登記入所。
大膽堅剛坐下就開罵,「怎麼現在才來?」
「當差的不肯放人,有什麼辦法?」瘦師爺給方牧昭一記眼神,後者立刻開車。
大膽堅:「不放你們不會撈人嗎,律師呢?怎麼不請律師?」
瘦師爺明智地選擇沉默,讓噴火龍先噴夠火。
大膽堅亂罵一通,發泄兩天來遭受的摧殘。
不經意望向窗外,道路越發陌生,大膽堅叫道:「喂,開去哪裡?回家是這條路嗎?會不會開?不會換人啊!」
大膽堅早對李承望換掉司機有意見。
方牧昭戴著一副黑超,從後視鏡掃了一眼,沒有接茬。
瘦師爺默默從公文包掏出一個牛皮文件袋,遞給大膽堅。
「做什麼?」大膽堅接過打開袋口,往裡瞧,跑路三件套:護照,少量外幣,和銀行-卡。
瘦師爺說:「今晚11點半的機票飛曼谷,望叔讓你先出去避風頭。」
大膽堅罵道:「叼,你們不會以為是老子做的吧?」
大膽堅有暴力犯罪前科,之前要不是攔得及時,他能把人搞死。
不怪警察會懷疑他,連自家親人都懷疑。
瘦師爺:「最好不是,你剛出來不久又搞事,望叔很上火。」
大膽堅:「我還更上火。羅老黑已經來海城,怎麼搞,放他鴿子嗎?羅老黑做生意只認我。」
瘦師爺糾正:「羅老黑認望叔才會認你。」
大膽堅不以為然,「現在誰招待羅老黑?」
瘦師爺:「望叔讓你先操心你自己,出了國門,凡事低調一點。那些損失就當交學費啊。」
大膽堅狠狠攥住牛皮紙袋袋口,沉思片刻,才開口:「呆多久?」
瘦師爺:「風頭過了再說。」
途銳一路抵達機場,方牧昭守著車,瘦師爺送大膽堅過安檢。
方牧昭下車走到一根柱子邊,盯著過道對面的凸面鏡。接送機人員多,不時有車流經過,車燈晃他一眼。
他留意著四周,打通葉鴻哲電話:「大膽堅今晚11點半飛機飛曼谷,你們就這樣讓他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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