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佬又在餵魚。跟他心智同齡的小孩多玩幾次就膩煩,懵佬天天樂此不彼。
聽說小時候李承望還會帶他出門玩,後來懵佬個頭越高,鬧起脾氣當老子的一個人控制不住,漸漸就關家裡,當寵物一樣養。
方牧昭坐石桌邊抽菸看了一會,足音逼近,他起身迎來了瘦師爺。
瘦師爺眼神跟身材一樣精幹,上下打量方牧昭,最後停留在他的嘴上。
方牧昭薄唇如削,稍微腫一點能看出差別,不像大膽堅的香腸嘴,馬蜂叮才看得出大一號。
瘦師爺:「昨日去哪裡浪?」
方牧昭沒錯過瘦師爺微妙的眼神,回他一個同樣微妙的笑容,神秘又得意。
倒不算裝的。
「去浪啊。」
方牧昭給瘦師爺散煙,對方接了。
瘦師爺:「還以為你這張嘴被蜘蛛射尿了。」
方牧昭昨天被任月咬破嘴唇,現在看著像潰瘍,還有點腫。
他說:「我射別人還差不多。」
瘦師爺冷笑,見方牧昭給他點菸,垂眸皺眉夾著點燃,剛才的粗鄙多少拉近男人的距離。
「之前望叔給你點條『雞腿』,沒見你多看一眼,我還以為要點『鴨腿』才行。」
方牧昭吸了一口煙,「美酒當前,美色算個屁。上次望叔的茅子真的是——夠正!」
瘦師爺罵他見到茅子就走不動,沒出息。
方牧昭:「師爺,可惜你酒精過敏。」
瘦師爺更是罵:「等大膽堅回國,你跟他切磋切磋。」
方牧昭眼神微變,試探道:「堅哥快回國了?」
瘦師爺:「誰知道,說不定明天人就出現在門口,大膽堅做事從來不按計劃來。」
李承望不准大膽堅回國,不止為了躲任開濟命案的風頭,也有意壓制他的勢力。瘦師爺突然提及這個話題,大概率最近跟李承望商量過。
方牧昭估計也要跟著忙「正事」了。
任月的忙碌從未停止,一看工資到帳消息,好像又白忙一個月。
任月不但欠人錢,也會催人交錢。
半夜送來一個走綠色通道的病人,任月報告發了一個小時,打了兩條電話給急診醫生催繳費,第三條是萬修接的,終於催繳成功。
結束夜班吃早飯,任月主動坐到萬修斜對面。萬修有點愣,這還是任月透露有男朋友後,他們第一次碰面。
萬修莫名比偷情還緊張。
任月開口:「謝謝你幫我催病人繳費。」
萬修:「職責範圍,不用謝。」
任月:「我們輔助科室就是這樣,給全醫院打工的,經常低三下四求人,家常便飯了。我都不知道你輪轉到急診科了。」
萬修:「是啊,好久沒有在車棚碰到你,還以為今年見不著了。」
任月後知後覺,萬修好久沒給她朋友圈點讚,以前他連微信步數排行都會贊。
任月:「又準備新的一年了,工資沒漲,白漲歲數。」
萬修:「回家過年又要被催找對象了。」
任月笑了笑。
萬修話鋒一轉,「你應該不會被催了吧。」
任月:「當然催,不能免俗。我爸媽也很傳統。」
萬修艱澀道:「你不是有了嗎?」
「啊?哦……」任月兀自點頭,才想起失蹤已久的所謂男朋友。
萬修:「過年要帶回家了吧?」
萬修每一句話都帶著猶豫和好奇,堪比打聽同事工資,既想知道,又怕知道。
任月搖頭,「沒那麼快。」
萬修乾笑,「我感覺你談得挺快的。」
「嗯?」任月掃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偶然的疏離刺傷了萬修,他仍琢磨不透任月的性情。
他解釋:「就是感覺你談男朋友這件事挺突然。」
任月:「認識有一段時間了。」
雖然碰面機會寥寥,今半年任月好幾個人生的特殊節點上,方牧昭都陪她度過,大概算一種特別的緣分。
跟萬修認識好些年,彼此更像君子之交,沒碰上大吵絕交的矛盾,也沒一起經歷過困難,連快樂也平平淡淡。
萬修:「我能好奇一下,是我們單位的嗎?」
任月:「不是。」
好奇是一種癮,一旦開頭,難以停止。
萬修:「怎麼認識的啊?」
任月:「機緣巧合。」
萬修聽出任月的抗拒,一時緘默。這套問題,他在見到任月的大哥時問過一遍。任月朋友不算多,他忽然有一股不祥預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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