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能走一會,護士讓我下樓散散步。」
任月一副「鬼才信」的表情,「護工呢?」
方牧昭:「走不動再叫他,不急。」
外面驟雨初歇,暑氣積攢一天,蒸發掉雨意,地面半干不濕。雨意中和掉暑氣,這個傍晚涼爽宜人。
方牧昭說:「到小花園走走。」
任月:「你慢點,走不動事小,摔傷了事大。」
「那麼不見得我好。」方牧昭的手自然搭上任月肩膀,比起當她是拐杖,更接近正常的親昵。
他們看起來很和諧,關係恰到好處,有說有笑,偶爾拌嘴,像沒分過手一樣。
只有任月看來不一樣了。
海城寸土寸金,老牌三甲醫院的小花園名副其實的小。
任月和方牧昭繞了大半圈,條椅都滿人,只坐到角落的長石凳。
方牧昭拉過任月的手,放上他的大腿,今日沒有留置針,她可以隨意掙扎,但失敗了。
方牧昭看著清減,認真起來,勁力仍然比她大。
小花園不時有患者散步路過,男俊女靚,難免惹眼,任誰不小心看了一眼,都會多看一眼。
任月不是臨床醫生,基本不會有患者認得她這張面孔,但在自己單位,光天化日之下,仍有一股偷情的侷促。
她微微臉紅,「又想幹什麼?」
方牧昭看著她的雙眼,「沒想幹什麼,就想和你在一起。」
跟方牧昭鬥嘴經驗太多,任月能聽出哪些話是雙關。
任月沉默看著他。
方牧昭輕搖她的手,「發什麼懵?」
任月皺了皺鼻子,「可是你是方牧昭,不是泥猛了。」
方牧昭:「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再叫一次。」
方牧昭就是有能力在任何她覺得緊要的節點打岔,攪亂她剛剛醞釀的情緒。
任月薄惱,「痴線,你很喜歡被醫生叫名字?」
方牧昭:「你現在又沒穿白大褂。」
任月瞪他一眼,要抽回手表態,很快被另一隻大手按住。
方牧昭稍顯正經,「只是換了一份工作,我還是我。」
任月撇開眼,隨意看著叫不出名字的綠植,「你說得輕巧。」
方牧昭:「就像你的手機換了一個殼,手機沒變。」
任月的確換了一個手機殼,失戀期總想改頭換面,買新東西更新心情。
如果一開始任月就知道方牧昭的職業,她不會跟他有進一步發展。
她撩了一下擋眼的鬢髮,低頭自嘲一笑,「我難道要給老鼠爹找一個貓女婿?」
第64章
濟公已經是死老鼠,他給一個家庭造成的影響,會持續到被世人徹底遺忘為止。
方牧昭:「我又不是黑貓警長。」
任月的酸澀成了焦切,「你正經一點。」
方牧昭回歸正道:「我沒抓過濟公。」
濟公欲言又止的面孔浮現眼前,任月記得他一再強調方牧昭是一個好人。
她再次醒悟:「他知道你是警察,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
方牧昭點頭,「他是我的線人,這一次破案,幫了我們大忙。」
任月怔了怔,再次消化相對新鮮的詞彙。
方牧昭:「你那麼聰明,應該聽說過線人吧?」
任月:「嗯,只是日常接觸不到……那兩塊』錢磚『……」
她歪打正著上交公家,如果濟公真的有犯罪,算不算家屬主動上交違法所得?
她越想越覺得逼近真相,「你跟我說實話。」
方牧昭默了默,面對一個聰明人,點到即止:「刑法不會對死者追究刑事責任的,至於追繳違法所得及涉案財產——」
他看了任月一眼,她已經做到了。
任月心跳撲通撲通,快得令人眩暈。
方牧昭留了面子沒有直接點明,事實的冰山一角仍叫她無地自容。
如果他不是前男友,只是普通民警,這一瞬的難堪不會持續太久,可是她以後經常面對他,時不時就會讓不光彩的老子梗一下。
濟公有二進宮的案底,臨死還孤注一擲販毒,把毒資留給任月,哪怕他幫警方做好事,也洗不淨父愛里的毒。
任月:「他以前說幫你做事,就是這件事麼?」
方牧昭:「他賣消息給警方,警方給他線人費。」
他在敘述中小心翼翼摘除他的存在,讓濟公案聽起來跟他們無關。
任月:「還能有線人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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