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簡單的生活,他們足足等了一年。
任月:「不知道你上班後,隔多久才會有這樣的機會一起散步。聽說刑警辦案全國跑,兩三個月不著家。」
聽起來泥猛即將復活,又是一走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人。
方牧昭:「碰上大案會這樣,但每天都可以手機聯繫。」
任月:「每天?」
方牧昭:「每天。」
任月:「少一天罰錢。」
方牧昭:「罰來罰去,左手倒右手,我的錢還不都是你的錢。」
任月:「現在就做好被罰的心理準備了?」
方牧昭:「給你送錢還不開心。」
天已灰黑,華燈初上,任月和方牧昭走了一段折回頭,匯入晚高峰的餘韻,返回金楓花園。
方牧昭的防水包還在任月的鞋柜上,給足他上樓的藉口。
時間尚早,還不到沖涼上床的時候,任月坐椅子上,給剛在地庫被蚊子咬的手臂擦藥。
方牧昭隔著小餐桌,坐她的對面。她沒開口趕,他就不走。
任月:「上班前你都待在海城?」
方牧昭:「你留我?」
任月白了他一眼。
方牧昭正經說:「重陽回來後再說。」
任月擰好藥膏,「萬一,我是說萬一,搬到一起住之後有矛盾呢?」
方牧昭:「有什麼矛盾?」
任月:「我說萬一。」
方牧昭:「無端端萬什麼一。」
任月:「畢竟之前……」
她隨意做了一個手勢:你知道,分過手。
方牧昭:「我已經不是泥猛。」
任月輕輕嘆氣,「我總感覺,我們有一些不可調和的地方,不是因為泥猛的身份造成的。」
方牧昭:「我沒這種感覺。」
任月:「就是這種感覺,牛頭不對馬嘴,我說東,你想西。」
方牧昭不惱反笑,「你說說,這個『東』到底是什麼東西?別告訴我『東』只是一種感覺。」
任月剛想點頭,忍住了,猶豫要不要直說。
談戀愛不是教學活動,有錯就提出、教導、改正,再享受改正的虛偽成果。
成年人的頑固超乎想像,改變並非易事。
戀愛只是一種選擇,選對繼續享受,選錯買單離場。
任月起身,「剛剛出汗太黏,我去沖涼。」
方牧昭:「你剛擦了藥。」
任月:「你先洗。」
方牧昭:「一起。」
方牧昭不經意的調戲意外點燃了任月的心火,就是這種感覺,她想說的「東」的所有意味。
任月冷笑,「你就想。」
方牧昭坦坦蕩蕩,「我當然想。」
任月:「對啊,你每次來都想。」
方牧昭隱隱察覺,「你不會覺得,我每次來找你,只是想睡你吧?」
任月:「難道不是嗎?」
方牧昭氣笑了,「我不否認有這種想法,但不是全部。」
任月脫了拖鞋,踩上椅子邊緣,抱住膝頭,跟當初分手大哭一樣,形成一種自然的自衛姿勢。
方牧昭起身,任月以為氣走了他,結果沒有,他走近她。
她又以為他最多背抱一下,他也沒有。
方牧昭半跪在她身側,一手扣著她的胳膊,一手搭在她膝頭。
任月懷疑他下一秒能生生抱起姿勢不變的她。
方牧昭兩隻手都在摩挲她,更坐實了任月給他定的罪。
任月眼神示意他的手,「你還說不是,以前就這樣,見面就做,做完就睡,睡醒就走。你把我當什麼?」
方牧昭好像在聽其他渣男的事跡,懷疑不是自己,「我沒這麼惡劣吧?」
任月差點一腳踢他胸口,「哪沒有,特別是分手前那段時間,每次來飯也不做了,就直接上床,話都不多說一句。」
方牧昭沉默片刻,記憶漸漸復甦。
任月氣紅了眼,「記起來了嗎?」
「別哭別哭,我的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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