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強走後的第二天,警車停在泥濘的巷口,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車裡下來。
問過周圍的居民,找到徐大成家所在位置。
徐亦提前得知警察會上門,一早掐著時間過來。
路上順便買了兩個饅頭,還沒吃完就撞見家門口正在敲門的幾個警察,平靜的,徐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繼續吃完手上最後一口。
四個警察中有一個女警,手裡半抱著一個藍色本子,見迎面走來一個瘦瘦高高的高中生,胳膊肘往外拐了下站在身旁的男同事,輕聲細語地問:「這個?不過看著不怎麼像。」
他們都是親眼見過徐大成的,和眼前這個高中生的區別很大,五官上找不到任何相似的部位,難聽點來說,徐大成生不出這樣好看的兒子。
徐大成粗眉,三白眼,半張臉都是坑坑窪窪的疤,加上眉眼間的戾氣,整個人看著就十分不善。
在賭場抓獲徐大成一等人時,其中一個實習警察被徐大成趁機咬了一口,小臂掉了一塊肉,血染了一袖子,那實習警察當時忍痛扯開發瘋的徐大成,後面兩個老練的警察及時按住人,不然不敢想人還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他們在來之前對徐大成的兒子有所了解,不過那也只是資料上填寫的最初印象。
同事也不敢肯定地說「是」,四人就那麼看著高中生慢慢朝他們走近。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徐亦走到家門口,手插進兜里摸出鑰匙。
四人瞬間打起精神,「你是徐亦?徐大成兒子?」
徐亦點頭,上前不緊不慢地打開門,側身讓出路。
四人見狀,陸續進了屋。
腳剛踏進去,女警就捂住鼻子嫌棄地問:「什麼味道?」
「飯餿味。」同事手在鼻子下扇了兩下。
徐亦跟在後面進去,嗅覺失靈一樣沒有反應。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要坐嗎?」徐亦問。
四人看了看家裡的條件,不遠處擺著的幾張凳子上放著喝空的啤酒瓶,女警搖了搖頭,說:「就站著吧,我們說完就走。」
把徐大成的事大致講了一遍,女警可能是專門派來安撫家屬情緒的,談話間很是照顧家屬的感受。
「影響上學嗎?」徐亦並不關心人判刑嚴不嚴重,如果非要關心的話,當然是關到他老死為止。
四人面面相覷。
「涉事人是家長,這對孩子未來的發展來說一定是會有影響的,不過就目前來說最基本的升學影響不大。」一旁國字臉的男警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