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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p>他不可以这么懦弱。

他体内流着先祖司马懿的血,善于长期的隐忍与蛰伏,忍到极点,会找准对手的薄弱处给与致命一击,为白白逝去的文砚之、陈辅等人报仇。

司马淮眼中猩红充满了血丝。

……

王姮姬已正式成为家主,接手了家族大部分事务。

她在王宅正中的会客堂连续三日见客,出门向外解释,自己一切都好。

外人当然也不是真关心她,看得见她表面安然无恙,看不见她暗地里被绳索捆住手脚,左支右绌。

议事之堂,素来只有男人在的场面,王姮姬居于首位。

她因之前服用了情蛊,脸颊起了浮肿,面上得覆戴一层纱,遮掉面容。

老辈的族人却以为她端着架子,以女子之身当家主、进祠堂,不仅不懂感恩戴德,还戴着面纱装模作样起来了。

但族人愤恨归愤恨,谁也不敢说出来,当众谤议家主按族规可斩。

要拉王姮姬下马不是件简单的事,她身后的影子又深又黑,武有王戢,文有郎灵寂,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明火执仗,一个城府如渊。

……若非如此,即便有遗训,她一个女子如何做得了偌大琅琊王氏的家主?

王氏祖上那把代表权利和荣耀的宝刀,真真正正传到了王姮姬手中。

傍晚,王姮姬正埋头案牍,闻背后轻轻的脚步声,想也不用是那人来了。

随之来的还有四五个下人,端着托盘,放下了金灿灿红滟滟的东西。

王姮姬提笔濡墨,沙沙在纸上继续写了会儿。那人也不催促,守着簟纹灯影,在她身后的长椅上静悄悄等她。

窗外是凉飕飕的秋风,无形的拉锯战,纸张与纸张的摩擦声分外放大。

脊梁骨也凉飕飕的,如芒刺扎,无形的目光宛若沉甸甸的铅块。

本属于一个人的空间蓦然被另一个人占据,相互排斥,极为膈应。

这样她在写他在看的情景,前世其实从来没发生过,前世他甚至没有正眼瞥过她,永远都是她巴巴凑过去。

王姮姬终于忍不住,问:“有事吗?”

郎灵寂漫然将手中的一卷书阖上,道:“凤冠嫁衣到了,你瞧瞧。”

王姮姬暗诽这点破事也值得跑一趟,实属闲得无聊撑的,视线并未离开案牍,淡淡道:“爹爹和五哥刚过世,我不适合穿太红的。”

他道,“嫁衣不红,如何叫嫁衣。”

王姮姬坚持道:“即便外面套红,里面我也需得穿缟素,以尽哀思之意。”

郎灵寂微微阖目,“随便你。”

他却还不走,没其他动作,继续单纯在这里耗着。

王姮姬本欲跟他耗下去,奈何他那抹冷白色在余光中若隐若现,时刻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她无法只得起身。

凤冠霞帔十分精美。

凤冠由一整只振翅欲飞的金凤攒丝打造而成,流黄泽与黄白游二色间杂,点缀以玛瑙红珠,流苏遮面,极尽美丽。

喜服呈大红色,轻如松花落金粉,星月光华,流动的红浆液,边边角角点缀一穗灯花,既吉祥又华贵。

另外,还有婚鞋、婚帕、玉佩、许多零零碎碎的物件,无不尽工匠巧思。

她将四角镶着花穗的红盖头拎起来,瞧了瞧。

“可喜欢?”他问。

王姮姬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死物罢了,华贵也好简陋也罢,只穿那么一天都无所谓。嫁给他,她能勉强出席婚礼已经很不错了。

“挺好。”

郎灵寂道,“穿上试试吧。”

“穿?”

王姮姬见他下巴懒懒地歪着,眼神好整以暇,似准备就这么看着。

这种毫无边界感的举动令人有点难受,她道,“不必了,你哪里那闲工夫。”

他状若无事,“无妨,闲暇。”

王姮姬语塞,这人仿佛听不懂好赖话似的,虽然他们俩做过那事,但也没熟到这般地步,可以当面换衣裳的。

“成婚那日会看见。”

她推辞,犹豫地说,“……现在就算了吧。”

郎灵寂闻此终于眉间落了些温色,暂时作罢,她这么说好像承诺一定会嫁给他似的,在预算承诺有限的未来。

他这么斤斤计较当然不是因为爱,她肯好好嫁给他,是一记定心丸。

她若再逃婚或者节外生枝,会影响他的仕途,他为仕途着想,仅此而已。

她前几日做出逃婚那样出格的事,所以他需要不断看着她,监视着她,反复确认,直到新婚之夜为止。

郎灵寂温声细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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