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看X的資料嗎?」
許諾的事已經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至少在搜查上,她只是個普通公民,想插手也沒有正當的理由。
「吃完再看。」陳最說道。
「噢。」姜楠應聲,埋頭吃餛飩,眼皮都沒抬。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X是誰。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陳最說。
姜楠:「……快點吃完,快點看!」
當然,也知道自己是顯得太過急促了,姜楠放緩了些速度。
吃好早餐,姜楠就迫不及待地拉著陳最去打開電腦,查看蕭明德發來的資料。
看著陳最點開X的資料,姜楠第一時間看他的照片和名字,隨後愣住。
「謝……謝潯?好熟悉的名字。」姜楠幾乎是說完這句話,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在深淵酒吧遇見的男人!他還加了你的微信!」
姜楠對這個人印象深刻,是因為關於曾韋毅他們的事情,幾乎都是他說的。
「所以他到底想做什麼?」姜楠的腦袋瓜子現在已經完全無法理解這個人了。
可能變態的腦迴路,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惡趣味。」陳最微微皺眉,「他很享受接近我們,並且待在我們身邊和我們一起討論由他主控的案件,就像是很滿意自己孩子的父母急切地想讓孩子在親戚朋友面前進行才藝展示。」
姜楠:「……」
一想到當時自己和陳最還在認真地聽謝潯的「所見」,頓時毛骨悚然。
「我早該想到的,當年的另外一個倖存者和我年齡相仿,姓謝。」陳最說道。
姜楠說道:「天底下姓謝的人這麼多,你想不起來也正常。」
「不,我小時候和他接觸過。」看著謝潯的資料,陳最才想起來一些事。
同為倖存者,小時候陳最的確和謝潯在同一個心理醫生那兒治療過一段時間。
以現在的上帝視角仔細回想,當時的謝潯就已經展露出一絲不對勁兒。
一夜之間失去所有家人的陳最每天在心理診室角落蜷縮著,也不願意和醫生交流。
謝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接觸上的。
謝潯比他要大兩歲,一開始只是安靜地待在他身邊。
直到後來發現陳最偷偷哭,他才忽然情緒激動,也哭著大喊大叫。
直到醫生衝進來,把陳最先抱走,他還能聽到謝潯在裡面大喊「殺了他」。
這些記憶就像是塵封在腦海里的,沒有看到謝潯的資料,就根本想不起來。
可一旦被打開,就有源源不斷的畫面湧現。
他想起來謝潯有一次問他想不想親手殺了那些兇手,當時的陳最年紀小,一聽到這句話就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