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恩典,將軍大可安然接受。」他笑了笑,「一碼歸一碼,將軍不該私自殺了布督領。他的確有錯該罰,中殿自會秉公辦理。」
他大手一揮,有人提上鐐銬。
「將軍若有悔意,請卸甲赤足,跟我去中殿請罪。」
我擋住一旁起伏的胸膛:「布秦通死有餘辜,是我命人殺的。請罪也該由我去。」
「殿下不要胡亂說話。」婁柱塵擺擺手,凝視我,「殿下該去的地方是東宮。把擱置的功課讀起來,才能明白朝綱穩固的重要。泄憤殺人,帶兵入京,皆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原來這一路無人攔阻是有原因的,預測的兵戎相見沒發生,卻有人在城門外說大道理。城門外我若不聽勸誡冒然動手,那前橋閣的筆下必然全是我的過失。
喬三虎睨一眼那副鐐銬,面前的小兵有點怕他,倒退幾步,結果踩到身後男人的靴子。那個男子生得很輕巧,輕巧得像個女人。他的官服和布秦通身上的很像,領口都繡著白底黑紋的飛雁。
「喬將軍,我…我是羽林衛右督…督領衣卓芳。」那人這樣說。
鑑於對布秦通的惡劣印象,郭池馬上一步跨前,橫眉怒目瞪著他。
「請…請把布兄弟的…的屍身交…交給我們。」他發覺郭池體格壯碩,找准了較量對象,「我們要…要帶回去安…安葬。」
郭池揚眉說:「屍身不能交,要留著打官司。」
婁柱塵的目光移過來:「看來殿下也不願前往東宮了。」
明知故問。我與喬叔叔商量過,先住在伏波將軍滯留京都的宅子,那間宅子建在地勢高處,是個可進可退的去處。我一直想拜會老將軍,他是西北大營的靈魂。
「陛下把老將軍接到宮裡住了。」婁大人摸起鬍子。
喬三虎氣悶,他的恩師已經神智不清,還要被當作談判的籌碼。
「喬…」衣卓芳按住他顫動的手臂,努力吐字,「放心吧。老…老人家在宮裡很…很好。山…山上的宅子太…太冷了,送…送藥送…送衣服都麻煩。」
郭池瞪著他,這人會不會說話。他一腳挑起地上的樹枝,打掉搭在喬三虎肩膀上的手臂。哪知衣卓芳非常敏捷,一個轉體避開樹枝,同時伸腿蹬郭池的軟肋。郭池後退一步,伸手拔刀;對方的腳尖勾起尚未落地的樹枝,輕輕一提,把郭池的長刀彈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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