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道:「你理好箱子預備去哪裡?」
她就垂著頭:「我想回雍州啊。只是捨不得你。」
我就說:「你回去住一陣吧。叫王琮送你回去。不會有人封鎖那里了。」
她聽見了。慢慢把頭
靠在我的胸口。
「我還有一件事要做。你等著我。」
扳過她的臉。
「你回去後,想想餘下的人生該做什麼?什麼事才最要緊。
她認真地望著我,說她會的。那刻我突然反省自己對她的迷戀,明明從頭至尾,她都活在自己的世界,只是偶爾眷顧我一眼。可她很快摟住我的脖子,細碎親吻起我的下巴。我沒法抵抗她的氣息,沒一會也被拽入她的世界,恨不得同她融為一體。
三日之期已到。原本應該是皇叔還朝的日子。如今一切都變了。回去的是他的棺柩。再次見到婁柱塵,瞬間覺得他老了十歲。那座沉重的碩大的棺柩停在他面前,使他的瞳孔劇烈收縮,下頜鼓得像要復仇的蟾蜍。
鄭未薔剛想同他說話,他立刻打斷。
「現在不必要談論這個。」他以奇怪的目光注視我,「原來殿下封鎖主道,是為國喪。只是老臣有十萬火急的軍情要稟告,這些天一直進不了九鹿。殿下之後位居中殿,不可如此不分輕重。」
現在有什麼事比發喪更重要。我知道婁柱塵視皇叔為亘古明君,瞧他咽不下氣的模樣,難道不該先好好審問那天隨行的內官。
「殿下,永昌城出事了。閔滄波父子被人殺害。瀾山河下游平原俱為烏洛蘭氏占領。族長來信,他們即要新建藩國束金,主城便設在永昌。束金願與中丘萬年修好。」
瞬間我感受到緊張。烏洛蘭氏是何許人。建什麼藩國,又和南嶺一樣成了雞肋。
婁柱塵故意問我:「殿下認為該如何是好?」
我生氣說:「他們把人殺了,還敢來同我修好?」
「如此說,殿下是要拒和。」
喬叔叔也在一旁。只是他常年駐兵西北,並不清楚永昌的形勢。推開地圖,瀾山河以北俱是平原。沿河而上,沒有阻礙的話,可直接伸入巴陵郡。巴陵是中丘的腹地。閔家父子看守的是前門要地,難怪皇叔如此厚待安福郡主府。
「郡主呢?她也死了?」
婁柱塵說:「暫無音訊。猜想她會是烏洛蘭氏同我們談判的籌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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