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著雙手:「陛下,既為皇后,愛護子孫是責任。更何況他是皇室血脈。」
於是他不高興了,香只燃燒一半,他就抬腳走了。余香繚繞著身子,留下我跪坐蒲團,雖然並未長成叔父期盼的樣子,但我依然有尋常人的同情心。喜兒跑來稟報,聲稱剛才主君訓斥了她,回宮後要挨板子,之後罰去茅山守陵。
「娘娘,是否陛下早知道一切?預備暗中安排人殺了孩子。」
她問詢的語氣有點憤怒,單立投下的陰影又使她畏懼。禁不住笑道:「有我在,輪不到你挨打。喜兒,你為那個孩子已經做得夠多,趁著天氣熱,去茅山住幾個月吧。等夏天過去,我再接你回來。」
姑娘抓住我的手,有許多話要傾訴,就如昨日拖閔代英下水,也要將我拉入她的陣營,渾然不知這有多危險。只好告誡她,若要大家平安,你不准再多說一句。
多了許久,香爐的煙緩緩燃盡,她才點頭。撥開朦朧煙霧,她看我的目光委屈又倔強。
「娘娘,」她鬆開我的手,「今日韋大人兄妹一起上山,暫且安置在小恩堂東側。韋姐姐授了女院的掌書,特地上山拜謝娘娘。」
我明白了,不過我想見的是她兄長。韋伯林老在背後說我壞話,擔心我仿照前朝的妖冶寵妃,將君王迷惑了。他們在小恩堂的東廂議事,韋大人托著銀碟,衣冠楚楚,眉目剛正。朝南的窗格全部推開,我剛靠近石階,裡間的人已瞧見我。韋伯林瞬間退得老遠,屈身問候我,恭敬又冷漠。原來正在呈報雍州入學的人數,各郡縣共選出二十八人,名單都在銀碟里。
「陛下,接著兩位是下江王氏推舉的。雖然捲紙成績差些,但王相公一直相助河道,不可虧待了他家。故而鄴城錄用四個名額。」
單立輕輕笑:「怎麼,王珒把你們也收買了。」
於是韋伯林也含笑,接著說:「內城選出的幾個都好。只是鄭老四的兒子年紀太小,脾氣刁鑽,讓他一人去,只怕大嫂要擔心。不如等兩年吧…」
我便問:「內城還有誰?說出來聽聽。」
他很不情願,目光移去一旁。這時單立斜倚長榻,故意乜斜著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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