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你在臆想什麼?」
而且,是單立叫我去做的,他跟柳家武館談好的。瞧他跟沒事人似的,還摸著我的臉,說我給海風吹化了。我蜷縮著,縮在他胸膛,暗自祈禱婁姣姣一家平安,我不想再沾著誰的血了。從我決心跟隨單立的那刻,四周總是血海汪洋。
「小冰,你怕什麼?醫官都過去了。待會我叫羽林衛也過去守著。無論結果怎樣,都傷不到你。」
我怒斥:「叫羽林衛去干什麼?他家老二本來膽小,這樣一圍,他更要嚇破膽。剩下的都是婦道人家,有人帶兵過來,只當大禍臨頭了。」
他不為所動:「暫時先這樣。若有人瘋言亂語,就等神智清楚了再出來。」
月亮露出來,冷冷的月光,他的眉毛鼻子都敷了層霜。我埋著頭,內心依然不安,我答應過婁柱塵,要善待他女兒的。從前他抄檢雍州家產,自己分文未動,臨死前完璧歸趙。我一直很感激他。我對表姐算不上關心,但也沒害過她,其實我早把她忘了。這事都怪閔惠和,又蠢又軟弱,明知妻子有孕,他還要刺激她。
這樣心緒紛擾,馬車駛入宮牆。單立說我太累了,命人燒水洗澡。快到子夜,我想遣人去郡主府看看,哪知內官來報,閔家二少爺一直等著御駕回宮。
我驚奇道:「他不在家裡照顧人,跑到宮裡來干什麼?」
單立遣開閒人,叫他入外殿說話,我忍不住一道跟去,只見男人衣褲凌亂,哭得滿臉是淚,宛如天要塌了,癱坐於地上。
「娘娘,」他見單立冷漠,轉而到我跟前哭訴,「小臣犯了大錯。小臣同那婦人吵架,一氣之下,將當日之事和盤托出。這可怎麼辦?臣是無心的,臣來領罪,請陛下饒恕…」
果然,這個傻瓜,我立刻發怒:「她要生孩子了,你跟她說這個幹嗎?」
二少爺抬起頭:「娘娘,那婦人一直逼問我,我想她多少猜得到。而且,她一直咒罵娘娘。小臣害怕,害怕她去外面亂說,就把往日岳父岳母的事都說了。岳母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娘娘的。」
單立站得遠遠的:「我們剛下船,遇見府上有人請郡主回家。如今緊要關頭,你怎麼不看好妻兒,跑到宮裡來了?」
閔惠和說:「那婦人不要緊,她滿身罪孽,洗不乾淨了。臣是來請罪的,請陛下不要怪罪郡主府其他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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