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在盤算這個…他們又不認識白條,白條會以自己的過去為恥麼?
我說:「鐵麒麟的開祖曾是舊朝家奴,他成就新朝後,從不避諱自己的過往。人始於自知而知人,貴於知人而一視同仁。諸位身居高位應當惠及蒼生,不可因世俗貴賤而束縛眼光。」
眾人皆起身道是。這時蜂漿搖出來了,孩子們歡騰嬉笑。莊頭的女人請我過去,一勺一勺勻分給他們。
回宮的路上,單立的脖子沾了好多麵粉。我伸手抹一抹,他捉住了,捧起我的下頜,認真看一會兒。
「小冰,你在失落什麼?」
我哪裡失落了。從九鹿回宮後,他好像忘記我的惡行惡狀,只帶我到宗廟祭拜祖先。他還說今年夏天照舊去雍州,只有他和我去,從八角樓里找點書看,順道避暑。
下巴仰著,任由他的指尖撫過眉毛眼睛,輕輕划過臉頰,移至雙肩的金羽翼繡紋,以及這一身流光溢彩的鳳袍。
他笑起來:「的確沒有。還是一副傲然立世的模樣。」
趁我傻愣愣的,左右臉皮給他親了好幾下。那天回程的馬車裡,他是很高興的。
崔流秀在宮門等候,兩塊眼皮好似在抖動。我下馬車的時候,感覺他深吸了口氣,爾後才小步迎上來。
單立問:「怎麼了?」
崔流秀低聲說:「陛下,九鹿那裡有點事。白條姐妹帶著孩子,逃跑了。」
單立沒聽清,又問一遍,才確定是真的。他的眼皮也跳起來。
九鹿山莊原有兩班十二人值守,加兩位老嬤嬤一奶嫂,可大家只防著有人進來,沒料到莊內的人想逃走。近日端午節又接芒種收割,莊內喝酒取樂一派熱鬧,守備的人鬆懈不少。所以有人深夜離開,竟沒被發覺。王琮知道後,已關閉城門,又派人去各條路上找。
他見單立不說話,就安慰:「陛下,兩個婦人又帶孩子,是走不遠的。你放心,很快就能找到。」
我提醒他別忘記城內的客棧和城外的驛站,她們舉目無親,只能住那裡,想了想,又說:「住店就要給錢。她們身上沒錢,你去典當鋪子問問,有沒有女人拿首飾換錢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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