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陸家難道說話都不作數嗎?」程宜可算是被這頑固的老頭給氣壞了,「我與嘉禾的親事是陸老太太親自定下的,難不成你們陸家的人說出的話就都如放屁一樣嗎?」
「你!」陸正梁從未想到自己這麼大歲數的人能被一個小丫頭欺辱成這樣,隨即拿起鞭子就要上前去抽打對方,「口出狂言!狂妄自大!」
「住手!」
陸老太太看著陸正梁揮下去的鞭子立馬著急地喊出了聲。而另一頭的陸嘉禾見狀連忙環抱著程宜轉身將其護在了自己懷裡。
「嘶!」鞭子狠狠地打在了陸嘉禾的肩膀上,疼的她不禁發出了聲低吼。
「禾兒!」陸老太太心疼地上前將陸嘉禾拉到自己身邊查看,她看著陸嘉禾潔白的長衫上滲出的血跡,急忙叫身旁的老嬤嬤去找郎中過來。
程宜見到這場景怔愣了一下,虎毒還不食子呢!這老頭手也太黑了!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程宜蹙眉盯著陸正梁,眼神里的寒意止不住地往外散,「連事情的實情是什麼你都沒有了解清楚就要拿鞭子抽人,這就是汴京陸老爺的一貫作風嗎?真是讓人開了眼了!」
程宜完全沒有理會對方陸正梁和刁玉清兩個人,轉身便攙扶住陸嘉禾往後走,走到一半還不忘對著二人撂下狠話,「倘若往後你們再這般不講道理,那我也不介意讓這汴京城飯後多一份陸家的談資笑柄。」
「你!」陸老爺被程宜這麼一氣直接扔掉鞭子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
刁玉清見自己相公被這麼欺負,立馬上前兩步跟在程宜身後吼道:「你這刁蠻的野丫頭,竟然還敢在這裡放肆,明日我定將你趕出汴京!」
程宜對於刁玉清放出的狠話嗤之以鼻,她扶著陸嘉禾往後院走,連腳步都沒有為對方停頓一下。
陸正梁踉蹌兩步坐到了椅子上,陸嘉禾始終是他的親骨肉,他也不忍心對他真的揮鞭子,可陸嘉禾執拗的態度始終不願改變,現在還找了個人回來一起氣他...一時間,他也開始思索為什麼陸嘉禾對待自己始終是這種冷漠的樣子。
程宜將陸嘉禾扶回房間後作勢就要解她的衣服,還未等她的手碰到對方的衣領,陸嘉禾就像受了驚的小貓一樣忍著胳膊的疼揪住自己的衣領。
「你想幹嘛?」陸嘉禾一臉驚恐地看著對面的女人,生怕對方像初見那次一樣扒開自己的衣領。
「給你脫衣服啊,你看看你胳膊都成了什麼樣子了。」程宜盯著眼前的人微微蹙起眉頭,想了半天才想到對方應該是怕自己發現她的身份,所以才這樣驚慌。
程宜看似平常的話語傳到陸嘉禾的耳朵里時卻變成了孟浪的話,她頂著紅暈的臉蛋垂眸不敢看眼前的佳人,只得笑聲支支吾吾道:「不...不用你,讓果兒過來給我換就行。」
程宜看著陸嘉禾小女生的樣子霎時覺得對方很可愛,「哦,那就等一會吧。」說罷,她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