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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棣越想越覺諷刺:無論哪方妥協,都是對人性極限的考驗。而人心幽暗,最經不起考驗。

或許靳宴川病癒之日,便是橋歸橋、路歸路之時。這對宋晝而言,未嘗不是最好的結局。

「等我成功離婚,請你們吃飯。」得到子桑槿承諾後,宋晝輕輕擁抱了她。

這一幕不僅落入靳宴川眼中,也被抓耳撓腮的沈灼和林弦音瞧見。

兩人急得直跺腳,可千萬別丟下他們去找蛇妖啊!當然真要丟下也行,但回來非得問出那狐妖的身份不可。

比起冷血動物,他們更喜歡毛茸茸的狐妖。不知化形後的耳朵是否比普通狐狸更好rua?毛茸茸賽高!若能摸上一把,怕是能炫耀一輩子。

幸好子桑棣不會術,否則定要吐槽一句,這倆還挑上了?

第40章

這頓飯眾人吃得各懷心思,流水席漸漸到了尾聲。桌上的菜餚已經撤得七七八八,廣場上的人群也三三兩兩地散去,只剩下幾桌還在喝酒划拳的村民。

就在嘉賓們猶豫是否該返回住處時,一陣急促的鞭炮聲突然從祠堂方向炸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山谷中格外刺耳,驚起一群棲息的飛鳥。

「發生什麼事了?」沈灼最先反應過來,伸長脖子張望。其他嘉賓也紛紛往聲源處走,只見祠堂方向騰起一陣青煙,隱約可見人影晃動。

眾人不由自主地朝聲源處走去。隨著距離拉近,一支奇特的隊伍從祠堂中緩緩走出。

為首的祭司身著深色長袍,那袍子在夕陽下泛著暗紫色的光澤,袍身上用金線繡著繁複的圖騰,扭曲的蛇形紋路交織著太陽圖案,在走動時仿佛活物般蠕動。他頭戴一頂造型誇張的黑色高冠,冠頂插著幾根色彩艷麗的雉雞尾羽,臉上塗抹著用油菜籽油調製的彩繪,在眉心處還點著一個醒目的硃砂印記。

祭司手持一柄青銅鈴鐺,每走三步就搖動一次,口中念念有詞。那禱文用的是當地方言,音節古怪而綿長,像是某種失傳已久的古老語言。

他身後跟著八個精壯漢子,四人一組抬著祭祀用的牲畜,一頭通體雪白的氂牛和一隻烏黑髮亮的公豬,牲畜頭上都繫著紅綢。

再後面是提著活雞活鴨的婦人,家禽的腳被紅繩捆住,倒提著不斷撲騰。隊伍末尾是幾個年輕人,他們合力抬著兩個碩大的橡木桶,裡面盛滿新收的五穀和自家釀的米酒,濃郁的酒香混合著穀物氣息在空氣中瀰漫。

「這是……要去祭祀?」沈灼擠在人群最前面,不自覺地壓低聲音。他注意到祭司經過

時,周圍的村民都自發地讓開一條路,有幾個老人甚至跪下來磕頭。

導演趁機把嘉賓聚到一起:「這是當地的拜山儀式,你們感興趣可以跟著去。不過提前說清楚,要翻好幾座山,體力不好的千萬別勉強。」他說著擦了擦汗,顯然心有餘悸。

昨天派去踩點的工作人員是個馬拉松愛好者,回來時直接癱在地上,連晚飯都沒吃就睡死了。

子桑槿仔細詢問了祭祀路線,當導演展示那張手繪地圖,那簡直像是孩童的塗鴉,歪歪扭扭的線條標註著幾個關鍵地點,她立即發現目的地與神女湖方向一致。

「我去。」她斬釘截鐵地說,同時向宋晝使了個眼色。宋晝會意,也舉手報名。

導演轉向子桑棣:「您呢?」

「這還用問?」子桑棣一臉「你這不是廢話嗎」的表情,順手整了整身上那件顯然不適合爬山的絲綢襯衫。

林弦音已經在後退了:「我這輩子就沒爬過不帶纜車的山。」她今天穿的是限量版的小羊皮短靴,鞋跟雖然不高,但絕對經不起山路折騰。

沈灼陷入糾結,他既想跟著去神女湖一探究竟,又擔心自己的體力。上次健身房還是半年前的事,現在讓他爬幾小時山路……

就在這時,靳晏川突然出聲阻攔:「宋晝,你再考慮一下。這不是開發過的景區,沒有安全設施,萬一出事……」

隊伍里一個扎著頭巾的年輕人立刻反駁:「外鄉人懂什麼?這條路我們走了幾百年,從沒出過事!山神會保佑誠心的人。」他說著拍了拍腰間別著的柴刀,刀柄上纏著的紅布已經褪色,顯然有些年頭了。

宋晝似笑非笑地看著靳晏川:「聽見了嗎?」

靳晏川張了張嘴,想起家中那些做法事的天師,到嘴邊的「迷信」二字又咽了回去。最後他咬牙切齒地說:「那我也去。」

「隨便你。」宋晝聳聳肩,轉身去檢查背包。

導演看著這群穿著各異、顯然沒做好登山準備的嘉賓,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再提醒一次,現在回去換裝備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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