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今年二十有五,自二十年昆古國大變前,她已有五歲,童年時的記憶雖淡去模糊,但不知為何,這一年來,她夜間時常驚醒,似是做了什麼不愉快的夢,夢醒之後試圖回想,又發現自己把夢的內容忘得一乾二淨。
直到半年前,有人匿名送了她這枚兔子吊墜,自此,模糊的記憶出現的愈發頻繁,與母親的記憶也直接降至冰點。
兔子吊墜,兔子吊墜,兔子吊墜……
吊墜底部刻著一個「潔」字,這應該是她從前的名字,薛大人記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五歲左右曾發過一場高燒,醒來後便忘了很多事情。
薛家家譜自二十年前起,如今也只有薄薄一頁,二十年前的家譜早已消失無蹤,想查也無從查起。
母親後院中有不少豐人,大多是官場之人所贈,年紀比薛大人都要小,其中自然不會有她的「父」。
身為都城府尹,薛大人一直知道,有極少數的一群男人,在家中還算受寵,不至於被束之高閣,因此心比天高,覺著世事不公,其中不乏一些二十年前便已出生的老人,他們做夢都想回到過去,如此才不至於被蹉跎一生。
他們互相往來,互通書信,但這些小打小鬧,薛大人從未在意過。
她又不是傻子,做都城府尹,和像豐人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怕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薛大人已經記不清自己和母親的關係為何如此冷淡了,她明明記得少年時期,母女之間還曾抵足而眠,她科考時,母親還親手為她熬過湯,後來……後來是怎麼回事呢?
怎麼想不起來?
反倒是這幾年,對「父」的思緒越來越重,同時對母親也愈發看不慣,看不慣她剷除異己的手段,看不慣她結黨營私的弄權,於是每每見面,總是能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起來。
薛大人揉了揉太陽穴,勉強倒了杯熱茶灌下去,這才覺得頭疼稍微有些好轉。
「篤篤篤」,有人敲門。
「進來。」
進門的不是旁人,正是借住在薛家的劍修年爾,因此人言明都城內有妖魔,薛大人便邀她到自家暫住,一來,若是真有妖魔,也好助其一臂之力,二來,無論妖魔是否存在,似這等神通廣大的世外之人,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比較安全,免得在外頭捅出什麼簍子。
「薛大人。」年爾先抱了下拳,「不知大人考慮的如何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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