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直接讓南香鳴後退了三四步,斬樓這邊也是。
她回頭對長空說:「你……呃,你沒事吧嗝兒?」
長空:「……你喝了多少?」
這個問題問得好,因為斬樓自己也不知道,要不是大殿倒塌,搞得御膳房裡的人尖叫著說什麼地龍翻身了瘋狂往外跑,她還躺房樑上喝酒吃肉呢。
這宮廷酒啊,度數不算高,但架不住斬樓喝得多啊!到了最後,她直接順了個酒罈子到房樑上,喝得是酩酊大醉,酒氣衝天。
「也……也沒多少吧嗝兒。」斬樓回答,然後……
「嗝兒,嗝兒,嗝兒!」
四連嗝讓公主都嫌棄地往旁邊扭頭,她是沒了身體,不是沒有嗅覺,再香的酒到了酒鬼的肚子裡變成嗝兒,都好聞不到哪裡去。
事態緊急,長空懶得再問,她心知肚明斬樓看似貪嘴不靠譜,實際上修為遠勝自己,至於勝過多少……這個她拿不準。
南香鳴在看見斬樓時,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斬樓又雙叒打了個酒嗝兒,準備速戰速決,舉著自己的大寶劍就去砍南香鳴,從頭到尾,連裹著劍的破布都沒扯開。
雖說大寶劍包著布,可其劍氣卻無比銳利,連年爾都暗暗心驚,如此厲害的劍修,自己怎地從未聽說過?先前還真是小看她了。
有了斬樓加入,四人勉強能和南香鳴戰成平手,隨著戰鬥愈發深入,年爾再傻也知道不對勁了,南香鳴究竟是什麼人?
長空心裡有很多話想問斬樓,比如——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妖的?
她剛才以原形同斬樓對話,對方竟沒有一點猶豫,自然的如同吃飯喝水,長空都不知自己是啥時露的餡兒,她一直覺得自己偽裝的很好來著。
斬樓醉得快暈了,因而出招毫無章法可言,偏偏是她這樣東砍一下,西捅一下,弄得南香鳴不得不調用更多修為在皮膚表面護體,而長空時不時的偷襲和公主的正面進攻,開始讓他感到麻煩。
公主還要分心操控年爾,但她並非劍修,無法發揮出年爾本有的實力,所以年爾反倒成了四人中唯一的突破口。
這一點,南香鳴顯然也知道。
他眼神冰冷,不再留情,直接拿年爾開刀,無論如何,他都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即便對方是曾結下情誼的年爾。
誰都沒想到他會轉而攻擊年爾,年爾自己亦然。
她甚至在南香鳴眼中看見了一閃而過的歉意,然而那又如何?
斬樓又是一劍杵過來,順便再打個嗝兒,她給年爾爭取到了珍貴的喘息空間,即使只有一瞬。
下一秒年爾便覺身體一輕,原來是公主解除了控制,年爾沒時間說什麼,她快速取出一張雷符朝南香鳴丟去,符咒在他身上響了一聲,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長空、公主、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