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樓不解地問:「都鬧兩年鬼了,富知州還活得好好的,我看你們府里也沒什麼人傷亡不是?既然如此,急著捉鬼作甚?」
說到這,師爺更是連連嘆息:「諸位有所不知,那鬼物,它、它是個色中餓鬼啊!它瞧上的,是咱府內的少爺們吶!」
眾人瞧瞧富知州那張擁擠的像是麵團子上拿牙籤劃拉了幾條線的臉,不以為然。
爹長成這副德行,娘得是怎樣強大的基因才能扭轉過來?這色鬼也忒不講究了。
可能是因為她們的表情太過明顯,富知州一張肥臉漲得通紅,嘴裡嘟囔著什麼我年輕時也算風流倜儻,如今只是中年發福,若瘦下來也是翩翩美中年一類的話,然而看他這五尺身高,任誰也想不出能俊到哪裡去。
斬樓甚至哈哈大笑,伸手拿富知州跟自己做對比:「只有我一半,哈哈。」
富知州被羞辱的生不如死,木著一張臉道:「究竟能不能說正事了?」
師爺清清嗓子,連連稱是,繼續將色鬼之事。
那色鬼也不知性別,只知每個月都會來知州府迎一次親,且每次都選十五六七歲,正值當齡的少爺,富知州兒子再多也經不起這樣造,他活下來的孩子有三十餘個,其中二十七個都是兒子,兩年下來,硬是被造的只剩最後兩個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從外面買人回來應付,可那鬼物跟長了眼似的,就那一次糊弄,對方直接帶走了他兩個兒子。
「再這樣下去,我富家可就真真兒的絕後了哇!」
富知州此時悲從中來,忍不住落淚,他這哭得也是真心實意,沒辦法,人過中年,早已有心無力,府內已有三四年不曾有新生兒,真要沒了最後這倆兒子,他這輩子積攢起的家業留給誰哦!
可惜他五短身材肥胖油膩,哭起來毫不梨花帶雨,實在難以讓人生出同情之心,夏娃咯咯笑個不停,指著富知州說:「他臉好油,眼淚都留不下痕跡。」
富知州的哭聲戛然而止,長空問他:「這鬼物只盯著你一家薅,莫非是你家做過什麼虧心事?」
斬樓:「一個巴掌拍不響,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啊!」
富知州剛當官時曾判過一個案子,一寡婦狀告大伯哥對自己施暴未遂,富知州見那寡婦生得貌美,年紀還輕,丈夫剛剛過世不到半年,且對方的大伯哥涕淚俱下指天哭地的發誓不曾有任何逾矩之行,當堂便判寡婦誣陷於人,打了她十個板子再逐出公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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