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不一樣了,她不再是身份尊貴的葉貴妃,沒有人會因此優待她,反倒調動了葉挽的積極性,她開始覺得生活有趣了。
離開皇宮這段時間,天天運動量驚人,連生病都比以前好得快。東章山莊的位置並非秘密,葉挽一路打聽到了這兒,然後便發現自己竟然連莊子外圍的杏林陣法都過不去。
山不轉水轉,她在外頭蹲了兩天,成功得知莊子裡要聘一批新僕從,而人牙子手裡的人,並非每一個都願意賣身,葉挽藉機說動了一個姑娘,並與她交換了身份,還把身上剩下的銀子分給對方一些讓她逃走,這樣日後即便東章山莊想拿她的賣身契做文章,也不會有用,因為那賣身契根本就是假的。
葉挽感官敏銳,極擅察言觀色,因此煽動旁人時,亦總能說中對方心事。姑蘇夫人會將她提拔到身邊伺候,除卻葉挽當真審美高雅外,她會說話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頂著假身份在東章山莊混得如魚得水的葉挽得意地想,該不會了了還沒能進來東章山莊吧?
作為夫人身邊的僕從,除卻無需踏足的地方外,葉挽已熟練掌握了莊子裡三分之一的陣法。
姑蘇夫人的僕從與普通僕從不同,她們住的是兩人間,所以比較寬敞。條件肯定跟皇宮不能比,可葉挽在荒郊野外都睡過了,早不再挑剔環境。
洗漱過後,葉挽打了個呵欠,剛掀開床幔要鑽進去,在看見床上的人後眼睛圓睜,迅速扭頭看了眼同屋的另一位僕從。
對方正背對著她疊著衣裳,葉挽趕緊爬上床,再把床幔放下,用氣聲詢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還以為了了沒能混進來呢。
了了並不同她廢話,「不出意外,明日姑蘇夫人會去見白空空,屆時還要你做一件事。」
葉挽一聽,熱血上頭:「什麼事?」
了了輕聲說了,她拍著胸脯打包票:「放心吧,這個簡單,交給我來辦。」
這時室友喊她說話,葉挽生怕對方來拉她床幔,便將腦袋從床幔中伸了出去。兩人交談了好幾句,等葉挽重新回來,了了已不見了蹤跡。
姑蘇夫人並未每日都去見白空空,基本上是三日一次,可見白空空之前的話令她心生芥蒂,而且每次過去,身邊帶的人並不固定。剛剛被提拔上來的葉挽,也是實在招姑蘇夫人歡喜,這才有此殊榮。
不過,白空空在東章山莊並不叫白空空,而是叫洪小滿。
葉挽深諳如果對一件事不了解,那麼就要儘量保持沉默的道理,她垂手低頭,恭敬地立在一旁,這姿態看在姑蘇夫人眼中,對她便又多了幾分讚賞。
像這樣懂得進退的孩子不多了,最怕那些心比天高的,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