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又一次聽到了自己心臟急速跳動的聲音,她感覺有些口乾舌燥,聲音也很艱澀,「所以……」
「所以陳星燦一口咬定,我和你是天生一對,立馬轉變了態度。」
「那……你說的這些話是真心的嗎?」白洋問。
祁昂比白洋高出很多,所以他看她的時候,眉眼總是垂著,有種恬靜的溫柔,「是真的,即使我想和你結婚的理由不是那麼單純,對婚姻也不夠尊重,但我對陳星燦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我覺得你的每一套衣服都很漂亮。」
白洋點點頭,看上去冷靜極了,「謝謝祁先生。」
祁昂坐上前來接他的車離開了,等到車子的尾燈都看不見了,白洋才突然一下
蹲在了地上,撫著胸口,呼吸急促不已,就好像憋氣很久了似的。
緩了一會兒,她給陳星燦發消息,手指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屏幕戳穿:【陳星燦!!!你個遭瘟的玩意兒,你現在在哪兒!立馬!立刻!給我回來!!!】
她憤憤打車回家,陳星燦本來就在家,正坐在沙發上一邊擼狗一邊看遊戲比賽的直播,看到白洋回來依然淡定,「怎麼了,我可沒有惹你。」
白洋定定地盯著他,看上去尚且還算冷靜,「阿奇,過來。」
動物往往有超乎常人的第六感,阿奇「嗷嗚」了一聲,看了看陳星燦,最終還是跳下了沙發。
就在阿奇離開的一瞬間,白洋一個衝刺加跳躍,連鞋都沒換,穿著馬丁靴的腳衝著陳星燦的臉就去了。
陳星燦畢竟是一個把所有智力點都點在武力天賦上的人,一個閃身躲過,隨手抓起旁邊的沙發毯,把白洋像包煎餅一樣裹了起來,表情非常無辜,「你發什麼瘋?」
白洋奮力掙扎,「你放開我!你看我今天不揍死你,你做事有沒有一點分寸啊,誰讓你去找祁昂的,我和人家什麼關係啊你就隨便跑去人家的公司,還管他叫大舅哥,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陳星燦一聽,老神在在地抓著沙發毯的兩個角,「嗐,就這事兒啊,這有什麼的,你倆不是都看對眼了嗎,這一來一回的,約會都約了幾次了,我不過就是幫著捅捅窗戶紙罷了,給你們倆的進度添油加火唄。」
「誰說我和他看對眼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別在這裡亂講。」白洋掙扎得精疲力盡,頭髮散亂,確定自己是沒法給陳星燦以身體上的打擊報復後,頗有些喪氣地倒在沙發上,「你先把我放開。」
「你別想著給我突然一擊啊,反正也快不過子彈,肯定會被我躲開的。」陳星燦鬆開沙發毯的角,一甩,就把白洋抖落出來了。
白洋因為慣性從沙發上滾到地毯上,他還退了幾步躲遠了一些。
阿奇過來舔了舔白洋的臉,擔憂她為什麼會倒在地上,還用腦袋抵著她的身體,試圖把她推起來。
白洋呼嚕了一把他的腦袋,「好了阿奇,我沒事,我這就起來了。」
「你居然連鞋都不換就踩上地毯,你知道我今天打掃得多辛苦嗎?」陳星燦一手一隻,把她的鞋子脫下來,抬手扔到了玄關櫃那裡。
白洋有氣無力,「我氣都要被你氣死了,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你知道我今天多尷尬嗎,都不敢看祁昂的臉。」
「你什麼時候會在乎這種事情了?你還是我認識地那個白洋嗎?」陳星燦盤腿坐在她腦袋旁邊,「怎麼,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放在以前,白洋肯定會斬釘截鐵地否認,但今天,她卻什麼都沒說,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哇,你來真的,你這鐵打的情竅終於開了?」陳星燦難得靈光一回,「也對,你要是真對他沒感覺,也不會尷尬生氣了。」
「倒也沒說喜歡他,就是覺得他這個人挺好的,和我認識地所有男人都不一樣。」白洋坐起身,趴在茶几上說。
「哪裡不一樣,來來來,說給哥哥聽聽,我給你分析分析。」陳星燦一臉興味地說。
「我問你,你覺得我平日穿的衣服化的妝怎麼樣?」
「嗯……奇裝異服,離經叛道。」陳星燦老實道。
「對吧,雖然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但我知道所有人眼裡都是差不多的,就連我的那些粉絲也一樣,他們只是看到照片和活動圖,就喜歡我欣賞我,但如果在現實生活中看到和我同樣打扮的人,應該絕大部分都會躲得遠遠的吧。」白洋說著,語氣有些失落。
「今天導師叫我去海洋館,我進會議室的時候,看到他的表情立馬放鬆了下來,顯然是因為怕我穿的奇奇怪怪的出現,看我穿得很普通也沒化妝,他就鬆了一口氣。」白洋想著白天王之盛的表情,「他對我很好,也很器重我,可一樣覺得我的穿搭很出格。」
「小白啊……」陳星燦語重心長,「所以我才說你和祁昂天生一對啊,他今天還斥責我,說穿什麼衣服是你的事情,旁人沒有資格置喙呢。」
「就是這點很觸動我啊,我承認我確實對他有點好感,所以才會尷尬嘛,我之前義正辭嚴地拒絕了他哎,罵他渣男不說,還拉黑了,現在又在這兒暗自心動,未免也太不矜持了吧。」
陳星燦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她在這裡糾結個什麼勁兒「我還不知道你,他長那個樣子,你能忍到現在才心動已經很矜持了,況且喜歡他又不是什麼壞事,就你倆現在以訂婚結婚為前提的交往接觸來說,培養出感情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嘛?」
白洋醍醐灌頂,「對啊,我倆是在考慮訂婚的事情啊,產生感情本來就很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