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昂結束工作和白洋離開公司去吃飯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公司全都下班了。
白洋挎著祁昂的胳膊往前走,經過秘書室的門口,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定定地看了門幾秒。
「放心,文光說她下班就被陳星燦接走了,會沒事的。」祁昂捏了捏她的肩膀,「你們以前是朋友?」
白洋垂下眼眸,語氣失落,「不是,我沒有資格和她做朋友的……」
祁昂還以為兩人是高中同學並且關係不錯,因為他忽然想起白洋曾經度過兩年的高中和鄭雨別是同一所,鄭雨別比白洋大一歲,但卻是同一屆,因為白洋上學早一年。
但他沒想到白洋卻說出這樣的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現在願意聊一聊了嗎?」
白洋點點頭,「我想吃火鍋……」
「好,那就邊吃火鍋邊聊。」祁昂掏出手機,訂了白洋喜歡的那家火鍋店。
或許是因為想起了曾經不愉快的事情,白洋一路上都很沉默,一直到湯鍋端上來,鍋里的紅油開始咕嚕冒泡,氤氳出嗆辣的熱氣,她才張口。
「我和鄭雨別是高中同學,直到高三我轉去別的學校之前,我們都在同一個班級,但是那兩年……直到最後我轉學,我其實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祁昂給她插好牛奶的吸管,「可是你們一見面就互相認出了彼此,應該對彼此的印象都很深刻吧。」
白洋咬了咬唇,「其實我也很驚訝,我一直記得她是因為愧疚,但她會一直記得我……或許是因為討厭。」又或許是更沉重的憎恨。
熟悉白洋的人常說她是個沒畢業的中二病小姑娘,對待這個世界和自己的理想有種不合時宜和年齡的天真,但其實白洋的中二病是在她高二結束時才得上的。
在那之前她不過是一個高冷又不愛說話,沉浸在學習和夢想中,和父親關係一般,期待母親回歸的普通青春期少女罷了。
電影或電視劇里常常會表現一種矛盾,就是在一個學生貧富差距明顯的學校,家境好的學生會互相勾結成小團體,去欺負甚至是霸。凌那些家境不好甚至是貧窮的學生。
這兩種人物也通常呈現出一種刻板的印象,家境好的富家子弟行事張揚霸道,不計後果,高傲自大,自以為是,而那些家境不好的窮學生則行事畏縮,內向沉默,寡言自卑,即使被欺負了,也只會忍氣吞聲。
又或者這並不是刻板印象,而是因為具有普遍性,所以被提煉出來的臉譜。
白洋並非戴著這種臉譜的富家千金,而鄭雨別卻是那種典型的寒門子弟。
「我從小腦袋還不錯,成績一直很好,我爸不放心我,我自己也不想去國外,所以我也沒有走國際生的路線,考上了雲港一中的傲才班,走了競賽生的路線。」白洋回憶道。
祁昂給她夾涮好的肉和菜,「別顧著說,吃點東西,今天晚飯時間本來就吃了,別餓壞了。」
白洋食不知味地塞了兩口食物。
鄭雨別成績同樣優秀,雖然不是競賽生,但和白洋在同一個班,開學第一天,還成為了同桌。
白洋從小沒有母親,也不愛說話,顯得很早熟,但其實內心很純稚,甚至還有因破碎家庭產生的自卑。
剛考上高中的那一年,是她和白延陸關係最差的時候,她甚至還申請了住校,但最後還是白延陸不捨得她吃苦,在學校附近給她買了一套房子。
陳星燦那一年也正好在南非接受封閉訓練,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聯繫,她覺得很孤獨,好像這個世界就只有她一個人。
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其實是很渴望有一個朋友的,所以一開始,她很期待能和同桌鄭雨別打好關係,但兩個怯懦的姑娘卻誰都沒主動開口和對方說第一句話。
兩個人成為好朋友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班裡有個家境還不錯的女生叫姚佳露,曾經見過白洋,知道她就是首富白延陸的女兒,於是帶上自己已經集結好的小團伙,刻意接近了白洋。
年少時總是很難分辨出真心假意,也總會遇到幾個惡友。
白洋以為自己遇到了好朋友,掏心掏肺地對她們好,之前被人傳言說她唯一的好朋友,去過她家裡,後來又借著她的光在白延陸的支持下,家裡的超市開成了全市連鎖百貨的,就是姚佳露。
姚佳露幾個女生對白洋跟前跟後,也不過是花點她的錢,借著她的名頭享受一些特權罷了,白延陸看出來了,但是無所謂,畢竟人性就是這樣,如果能讓他女兒高興,不那麼孤單,他也樂見其成。
姚佳露借著白洋的光,儼然一副大姐頭的模樣,已經在學校橫行霸道,欺負別的同學,甚至開始PUA白洋,控制她的想法了,而對人際交往過於單純的白洋卻完全沒有意識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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