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沒客氣,「那好吧,正好今天晚上我們約好年前聚一下,到時候一起商量。」
陳星燦一聽,「你們,你們是誰?有小雨嗎?」
「當然有了,還有金寶和邱博,邱博男朋友應該也來,邱博說他最近超級黏人。」
陳星燦算是知道為什麼早上約鄭雨別會被拒絕了,他叼著塊帶魚,一邊發消息一邊往外走。
「你幹嘛去?」白洋問。
陳星燦頭也不回,「去做一個黏人的男朋友。」
白洋看他那不值錢的樣子,和白延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幸好我訂的包廂夠大。」
白延陸嘆了口氣,端了最後出鍋的一碟帶魚尾過來,「給你。」
白洋就喜歡吃細細長長,刺多肉少的尾巴,直接用手拿了一條,「謝謝。」
白延陸看著她嘆了口氣,「祁昂人不錯,阿燦喜歡的那個叫鄭雨別的姑娘應該也是個好姑娘,看著你們也都有了自己的歸宿,我也終於能放心了。」
「別說得你好像七老八十,不久於命一樣,我才二十二歲,離定下來還早呢。」就和當初第一次和祁昂相親時一樣,那時候白延陸也說了類似的話,她就很不愛聽。
「什麼叫定下來還早呢,遇上對的人和你多少歲沒關係,難不成你沒想和祁昂好好過一輩子,我看你很喜歡他啊。」
白洋:「我喜歡啊,但是感情這種事情誰能說准呢,喜歡也不是非要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也不是一定會結婚,就算結婚了也有可能會離婚不是嗎?」
她看著白延陸撇撇嘴,「我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白延陸被噎得鼻子直出氣,要是有鬍子都得翹兩下,「我又不是什麼好人,對你媽來說,我也不是什麼好男人,走到孤身一人的結局那是我咎由自取。」
白洋瞪眼,「你看,你終於承認了,你說,當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小三小四了,所以我媽才會和你離婚的?」
「沒有!你可別看我光頭就隨便給我潑髒水,我和你媽在一起的時候那絕對是一心一意的。」白延陸也瞪眼,看上去和白洋的表情一模一樣,隨即嘆息一聲,「不過那時候更多是一心一意地賺錢,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不著家都是常事,也不像祁昂這樣還知道天天給你媽打個電話,就把她和你放在家裡,確實很有虧欠。」
白洋其實也猜到了,她聽白延陸的朋友,警察局長龔允和說過,白延陸年輕時候是個拼起來不要命的主,一開始就是從東北來賣力氣的年輕小伙子,發展成如今的上市集團,地產大亨,當了雲港二十多年的首富,靠的就是豁得出去。
也因為這樣,白延陸三十多了才結婚,四十歲才有了她這個女兒。
就連現在的白家莊園也是,是白延陸當年第一次開發房地產業給自己專門留的一塊地,也是他和虞海純結婚的新房。
白洋沒有再說什麼,她現在已經想明白了,怨恨白延陸是虞海純的事情,她作為女兒是沒有資格說什麼,畢竟從她出生到現在,除了讓自己沒有母親這一點以外,白延陸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給了她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財富和享受。
「對了,我倒是有件事很好奇。」白延陸看她情緒不錯,試著問出自己多年來心中的疑惑,「你說你從初中開始就那麼討厭我了,這麼多年了,幹嘛不乾脆去找你媽,就連上大學也是在雲港,研究生我說送你去國外,你也不肯去。」
白洋怎麼能坦然說出自己沒有辦法斬斷和父親的情感紐帶,那種想要遠離但又依賴的情緒很複雜,因為白延陸不是好男人,但是好爸爸,她還沒有眼瞎到忽略這一點。
「因為我不能讓你好過,所以我得跟在你身邊折磨你,每天揮霍你的錢還不給你好臉看,讓你天天擔心我,看到我就發愁。」白洋沒好氣地說,「怎麼樣,夠折磨嗎,有沒有覺得很有負擔?」
白延陸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把白洋摟在懷裡拍了拍,「折磨,折磨死了,何止是負擔啊,簡直是巨大的包袱,好在這個包袱終於有人接手了,我也可以少操點心了。」
白洋被拍的一臉無語,板著小臉嚴肅了一會兒,抬眼瞄了一眼白延陸抖動的下巴,又淡淡勾了勾嘴角,「疼死了,我都要被你拍散架了。」
「那怎麼辦,誰讓你老子我年輕的時候是工地搬磚的呢,就剩一把子力氣。」
白洋笑了笑,「最多只能再拍兩下。」
白延陸毫不客氣,又給了她肩膀兩巴掌。
「擱我小時候,過年都是要把小孩吊在門頭上用皮帶抽的,這是傳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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