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被他噴薄在自己耳邊的熱氣弄得腿都要軟了,只好豁出去,「好好好,我給你洗,你快放開我。」
祁昂從善如流地放開他,「那你先幫我把這隻袖子也脫掉。」
為了方便他穿的是一件休閒的短袖襯衫,就只剩受傷胳膊上的袖子還沒有脫掉。
白洋站在他對面,托著他手上的胳膊將那隻袖子慢慢脫下來,她面前就是他線條完美的上半身,可她一直垂著眼睛,根本不敢多看一下。
「白小姐,你的臉像著火了一樣,不是都已經畫過我的身體了嗎,沒有必要這麼害羞吧。」祁昂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臉脖子都紅了。
「那不一樣,對我們畫畫的人來說模特是很神聖的,是不可褻瀆的,我當時的思想可是很清白的。」
「哦?意思就是現在很想褻瀆我,思想很不清白嗎?」祁昂反問。
白洋沒說話,她早就該知道的,面對祁昂的調戲,最明智的辦法就是不回應,假裝聽不懂,不然就會被牽著鼻子走,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祁昂看她都快燒起來了,選擇放她一馬,「對了,你上次的畫完成了嗎?」
話題轉移讓白洋的臉總算降溫了,「早就完成了,我發在微博上,還有太太問我能不能授權做同人的柄圖,不過因為模特是你,所以我都拒絕了。」
祁昂對這種二次元圈子裡的話還是一知半解,不過也沒有追問,等整個人泡進浴缸里,他才拿出手機打開好久都沒有登錄的微博,摸到白洋的主頁,然後就看到了那張圖。
白洋的畫工確實不錯,雖然是二維的平面畫風,但細節把控很好,角色甚至和他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所以他一眼就看出畫面中那個光著上半身坐在地毯上靠著身後沙發的男人是自己,動作和角度也和那天晚上白洋在他們家畫畫的時候差不多。
但最抓人眼球的還是別的東西,祁昂轉頭看向戴著墨鏡進來,拿著毛巾說要給他擦背的白洋,晃晃手機,「白小姐,畫工不錯啊,可我記得那天晚上我懷裡什麼都沒有,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
白洋目不斜視地把一旁的換鞋凳拉過來,坐在浴缸旁邊,開始打濕毛巾,「這部分是虛構的,畫畫也是要發揮自己的想像力的,肯定不會完全和現實一樣。」
「想像我的懷裡有一個……不穿衣服的男人?」祁昂反問。
說到這個白洋就興奮了,「對啊,你看看點讚和轉發,還有粉絲喊著讓我出一個以這兩個角色為主人公的漫畫和H圖呢,說他們願意砸鍋賣鐵給我打賞,不過單純的靜態畫面和畫漫畫還是有區別的,我也不擅長構思情節,所以就算了。」
祁昂聽著她頗有些得意的語氣,「我是該感到欣慰嗎,我親愛的未婚妻沒有畫一部以我為主角,和另外一個男人搞在一起的漫畫?」
白洋這才反應過來,把墨鏡微微拉下一點,看著祁昂,「難不成你很介意這個?就是同性。戀什麼的,你恐同?」
祁昂放下手機嘆了口氣,「沒有,我對這個沒有任何意見,不過想到你YY我,感覺就有點奇怪了。」
白洋鬆了口氣,「這樣的話,那你下次給我做模特的時候,我一定在你懷裡給你畫一個漂亮的,前凸後翹的大美女。」
「那倒也不必。」祁昂微微轉身,「不過你剛才為什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恐不恐同,對你這麼重要?」
白洋搓著他背的手停了下來,「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恐同即深櫃啊。」
祁昂真是搞不清她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就感覺她這個樣子特別欠,欠調戲,所以他又轉身過來,幾乎面對著白洋,「我後背都快被你搓禿嚕皮了,能不能正面也搓搓?」
白洋攤開濕漉漉的毛巾往前一扔「bia」在他頭上,自己整個人就跟被火舌舔了一樣彈起來,「我還是去叫曹助理過來吧。」
浸滿水的毛巾特別重,祁昂整個腦袋都被兜得垂了下去,他非常刻意地重重嘆了口氣,「唉。」
白洋都走到浴室門口了,又探身進來,「你幹嘛?」
祁昂用能動的手拽下毛巾,濕漉漉的頭髮黏在臉上,水順著他深刻的五官匯聚下巴後又滴進了浴缸里,她看著白洋表情遺憾,「我本來還想證明一下的。」
白洋直覺這個話不該接,但她的嘴比她腦子反應快,已經出口了,「證明什麼?」
「讓白小姐切實地感受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深櫃。」祁昂的眼睛默默看向自己**,「事實很明顯。」
白洋跟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著走了,「文光,文光在哪。」
曹文光不在,也不知道去幹嘛了,白洋最後只能找別人幫忙。
祁昂看著眼前的場景,滿頭黑線,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漫畫裡的滿頭黑線不是誇張,而是寫實,「你們這是?」
白洋一左一右拍了拍陳星燦和吳慎終,「曹文光不在,這倆你挑一個吧,包有勁的。」
祁昂莫名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他把浴
鹽泡泡往身前攏了攏,坐在浴缸里的他堪堪直到站在旁邊人高馬大,平均身高一米九的男人的膝蓋處,但依然一臉冷漠淡定,「不用了,你們出去吧。」
白洋勸道:「你別不好意思啊,這會兒臉皮薄,要是逞強把胳膊傷口撕裂了,不光是洗澡,估計你幹什麼都離不開他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