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白洋在嗎?星燦剛才因為感染引發器官衰竭被送進搶救室了,你們快點來!」鄭雨別哭喊的聲音像千萬發箭簇一樣衝出手機射進了白洋的鼓膜里,刺得她腦袋一陣陣劇痛。
她慌不擇路站起來,腳磕在茶几上都沒覺得疼,衝到玄關,隨便踩了一雙鞋就衝出了門。
「我們這就去了!」田金寶趕緊追在後頭跟上去。
保鏢一直守在跟前,很快就把車開了過來,幾十分鐘就把她們送到了醫院。
白洋一路衝到了急救室,鄭雨別正站在門口抹眼淚,看到她來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白洋,怎麼辦,要是星燦有什麼事,該怎麼辦?他要是挺不過去……」
「不會的。」白洋眼睛睜得很大,但卻沒有一絲神采,整個人似乎都要被這段時間接二連三襲來的打擊敲碎了,「不會的。」
她根本沒法確定,其實只是在用這種話催眠自己。
兩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一臉慶幸地走出來,「他身體基礎比較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現在要暫時用人工皮鋪蓋和包裹創面,先保住命,他的創面不在面部,兩隻胳膊也比較輕微,主要在軀幹和大腿以及臀部,這些需要大面積備皮,只能以後慢慢處理了。」
白洋一瞬間幾乎要跪在地上大哭一場,「人活著就好,人活著就好……」
陳星燦的命就這麼保住了,又過了兩天,他恢復了意識,但是為了避免感染,所以不能隨便探視。
白洋當然很想看看他的狀況,但她還是把每天探視的機會都給了鄭雨別,並囑咐她先不要告訴陳星燦阿終離世的事情。
「他們感情很好的,我怕他受不了,情緒一激動再出點什麼事。」
鄭雨別也知道,只能答應下來,所以陳星燦一直都不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
時光好像暫時恢復了寧靜,白洋沒有再見過白延陸,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也沒有再見過祁昂,不知道他狀況如何,有沒有找到新的線索。
只有警察來過兩次,向她這個受害人通報了案件的調查和進展,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那天晚上吳慎終拼命留下來的那個蒙面男人。
但和之前幾次事件一樣但又不一樣,這次的歹徒明顯要比之前更加豁得出去,全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幕後黑手答應他們的酬勞總價是三千萬,也比之前要多得多,像是已經氣急敗壞,不顧一切了。
但誰也沒見過僱主的真面目,追查了錢款的來源,也和之前一樣,還是在境外,不過這次帳號不在菲律賓,而是在泰國。
警察還說白延陸和祁昂都問過案件的情況,但警察暫時能查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那個人會被判死刑嗎?是他殺害了阿終的。」白洋現在終於能夠更加理解祁昂的心情了,她沒有辦法放下這件事,她希望所有傷害過阿終的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
祁昂和他的養父鄒寶華應該是一樣的,這麼多年,這種想法已經變成了一種執念,像斬不斷的蜘蛛絲一樣纏繞著他們,唯有真相和報應能讓他們解脫了。
五月中旬的時候,白洋參加了海洋館對喜洋洋的體檢,喜洋洋被帶上岸後進行了暫時的麻醉,做了常規體檢後又送去做了B超。
白洋和女性飼養員小欣在外面等,小欣看了她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白洋主動問。
「小白姐,你和祁總是不是吵架了啊?」小欣沒忍住八卦探究之心,猶豫了幾下還是問出了口。
白洋沒打算把自己和祁昂已經分手的事情讓所有人知道,「怎麼會這麼想?」
「祁總之前有段時間沒來了,後來他說是出差,最近也是差不多一周來兩次,每次狀態都特別差,你是沒看見他那個黑眼圈,就跟熊貓似的,而且真的是又消瘦又憔悴,肌肉都快撐不起衣服了。」小欣也是對著祁昂的臉和肌肉大發花痴的人,說到這裡語氣還有點遺憾,「好好一個大帥哥,突然就變得滄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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