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紅了眼,視線被淚水模糊了,心臟一陣陣抽著疼痛。
她猛地站起來,轉身往大門走去。
尤瑾慌了,急忙起身,衝過去,握住她雙臂低頭凝望著她:「夕夕…」
宋晚夕垂著頭,心痛到無法呼吸,淚水一滴滴落到地上,肩膀抽動著。
她哭了!
完全無法控制地哭出聲來。
「夕夕,你怎麼了?」尤瑾第一次見她失控地哭泣,頓時手足無措,把她摟入懷裡,緊緊抱著。
宋晚夕在他懷裡哭泣。
他心都碎了,紅了眼,「你到底怎麼了?別哭好嗎?」
「為什麼?」宋晚夕帶著哭腔,每個字都含糊不清,「為什麼以前不跟我說,現在離婚了才跟我說?為什麼…」
尤瑾的手臂一寸寸地用力,把她摟得很緊很緊,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裡,閉上濕潤發紅的眼睛,嗓音微微哽咽:「對不起,夕夕,我那兩年也過得很痛苦,因為那個該死的誤會,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我當時真的過不了心裡的坎。」
宋晚夕埋在他胸膛里哭得全身發軟發麻,握著拳頭往他肩膀捶打:「你就是個渾蛋,你讓我怎麼辦?」
尤瑾任由她打,緊緊抱著她,沙啞哽咽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對不起,夕夕。你打我,你用力打我,是我傷了你的心。」
「我現在已經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為什麼…」宋晚夕哭聲一抽一抽,「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給我贖罪的機會,就一次…夕夕,最後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的。」
「已經遲了。」
「只要你願意,永遠不會遲的。」
「你混蛋…」
「好,我渾蛋。夕夕,我錯了,我渾蛋。」尤瑾溫柔地哄著,雙手輕輕推開她雙肩,撫上她滿是淚痕的臉蛋,溫柔擦拭,「別哭了,你哭得我都心都碎了。」
宋晚夕慢慢止住哭泣,眼睛紅腫,氣還沒喘過來。
尤瑾滿眼心疼,捧起她的臉蛋,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住,緩緩往下,蜻蜓點水般吻了幾下她的唇,喃喃低語:「別哭,夕夕。」
她閉上眼,發軟的身子倒入他懷裡。
他再次將她抱住。
窗外的陽光溫暖燦爛,洋洋灑灑落在陽台上,空氣瀰漫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好似尤瑾身上的體香。
哭累了,宋晚夕洗乾淨臉,從家裡出來上班。
雖說不遠,但尤瑾執意要送她。
中午。
省大研究所。
開完大會,宋晚夕從會議廳里出來,急忙翻出顧皓澤的微信。
她看著微信陷入沉思,該找什麼藉口靠近他,又該如何說服他幫忙,讓茂宇集團跟她們研究所合作呢?」
大會上,領導特意交代她跟進這件事。
她一個做研究的,根本不擅長談生意。
可奈何她先認識顧皓澤,又是清北校友。
這時,安曉的電話打進來。
宋晚夕沒多想,接通放到耳邊,「曉曉…」
「晚夕,陪我去看醫生好嗎?我有點害怕。」
宋晚夕心裡一沉,緊張道:「你怎麼了?生病了?」
「也不是生病,我…我…」
「有什麼事,連我都難以啟齒的?」
「我下面,爛了…」說完這話,安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里滿是恐懼和不安。
宋晚夕嚇蒙了,立刻脫下工作服,往外走:「曉曉,你別嚇我啊!你在哪裡?我立刻過去。」
在電話里沒說清楚,宋晚夕擔心了一路。
還以為安曉遇到壞人,被性侵了。
沒想到真的只是單純的爛了。
她嚇得瑟瑟發抖,去醫院的路上還一直在澄清:「我這27年來,潔身自好,從來沒有碰過那些髒男人,也沒有去泳池游泳,也沒有去泡溫泉,為什麼會這樣?我是不是得了什麼暗病?」
「不會的,我們去醫院看看。」宋晚夕安慰著,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她帶到顧浩澤的醫院。
掛了顧皓澤的號。
安曉惴惴不安,握著晚夕的手,一直在問:「晚夕,我若真的染上暗病,那可怎麼辦啊?」
「別擔心,肯定不會的。」
這時,報號廣播喊到:「安曉,請到一號診室候診。」
安曉緊張不安地起身,看了一眼掛號小票,回頭看宋晚夕:「怎麼是男醫生?」
「你在醫生眼裡,就是一塊肉而已。」宋晚夕催促:「我以後生孩子也找他,快去吧。」
安曉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但她好歹還是個女孩,這種檢查難免會尷尬。
走進醫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