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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劍修臉色突變的剎那,先前倒地毫無反應的司拓暴起,目眥盡裂,死死鉗住劍修的頸部。

劍修腰側靈劍出鞘。

靈劍剛飛至空中,在劍修以及其他兩個攻略者都沒反應時,他的口鼻處突然噴出大量鮮血。

劍修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在腥甜和鐵鏽的味道中低頭看去。司拓的手臂輕顫,死掐頸部的手鬆開大半,虎口向上卡住他的下頜。

目光繼續向下,他的視野中出現一段帶血的刀身。

長刀從司拓的心口穿出,尖端沒入他的胸膛。

疼痛此時才後知後覺地傳導至大腦,激起全身戰慄。

安惜年起身,從兩人的體內把長刀抽出,墨瞳綴上瑩亮光點。

她沒有對劍修下死手,避開了致命位置。但現在劍修的傷勢,足夠他老實待著不會再一次過來給她搗亂。

就是白費了關鍵道具的效果。

安惜年後撤幾米,舉刀起勢,目光灼灼地注視司拓。

司拓果然對劍修失去興趣,拾起戰斧高舉著向安惜年衝來。

此時沉寂已久的司家軍也紛紛起身,向在場唯一一個非天師身份的賽博改造人聚集。

戰鼓再起,風聲呼嘯,沙土窸窣漫天,不遠處兵戎相接。

而安惜年的耳邊除了自己的呼吸,沒有出現任何聲音。

某一瞬,刻意拖長以穩定心神的呼吸聲停頓。

原地細沙揚起,不見安惜年,只余遠處交鋒起來快到看不清身影的兩人。

幾招下來,安惜年已經發現了異樣。

司拓心口被她破開一個貫穿的血洞,脖子也被劍修斬斷半截,動作起來血四處濺去,一招一式卻比昨天更加凜冽,殺意排山倒海地向她壓過來。

安惜年皺眉。

關鍵道具居然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能讓怪異幾分鐘無法動彈;一旦無法把握住這短短時限,就要面對比先前更強大的怪異。

在這等壓迫感下,左臂的痛感再也無法被她忽視。

司拓的攻擊極重,為避免唯一的長刀折斷,安惜年不時需要用左手掌心抵住刀身。每接下司拓一招,不僅右臂發麻,左臂更是鑽心得疼。

冷汗早已浸濕衣服,混著未乾的雨水或是新鮮的傷血,每一個毛孔都窒息。

安惜年清楚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態不適合持久戰,仍然執拗地一次次抵擋司拓的攻擊,一次次向司拓發起進攻——

此時司拓眼中的她,一定是這樣的。

但安惜年看上去處於下風,很可能下一瞬就被司拓重傷,卻招招不落。

大腦像是在一邊冷眼旁觀戰況,一邊機械精準地操縱軀體製造出沒一絲破局的可能,再被司拓完美防禦住,循環往復。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現在還不到最後關頭,她還需要堅持一下,逐步露出更多破綻,等待機會。

最終贏下來的一定是她。

又一刀斬出後,安惜年腦海突然出現許久未見的提示音。

[用戶2向頻道支付30,000晶體,申請二級操作權限。]

安惜年身體僵硬,連招斷開,吃力硬抗下司拓的攻擊。

[無競價者,二級操作權限已激活。]

[怪談·獨眼將軍,攻略者身份已重洗。目前天師身份持有者為:西方玄幻位面女巫海頓,賽博位面三等改造人利維安,星際位面星際海盜亞丹,東方玄幻位面劍修辛楷。]

她和白億都不在列。

思維不合時宜,擅自回憶起那個純白里系統親口說出的規則。

一,在本頻道,尊貴的觀眾即為最高準則。

最高準則隨心所欲地出手了。

整片戰場所有聲響停下,很快再次動起來。

面前的司拓像是撥開迷霧,識別出了安惜年的偽裝,再次拿起戰斧時,手臂青筋附近變得紫紅,看向她的眼神噴薄漫天恨意。

同時,遠處的弓箭手滿弓拉弦,箭雨齊降。在她附近的近戰士兵轉身背對賽博改造人,持劍向她衝來。

安惜年忽然明白過來。在三十年期限過去之後,能出現在北疆的角色,除了鎮守邊疆的將士以及雲國派來的子民,還會有一種。

她和白億兩人是司家軍的敵人,是在司家軍眼中,前來攻打雲國北疆的寒嶺凶獸。

司拓振臂:「司家軍全體聽令!無恥凶獸化形百姓模樣。屠盡凶獸,護我北疆!」

已獻出過一次生命的司家軍必定不死不休。

白億爪子尖兒扒在安惜年的領口,刺破了衣服。

安惜年急促呼吸兩下,快速拉開與司拓之間的距離。

從遠處都能看出她此時臉色煞白,甚至身體還不住踉蹌一下。

隨即,她盡最快速度重整旗鼓,右手握長刀繞空半圈,直對司拓,再次迎上前。

避不開旁人的攻擊就硬用身體接下,如同把一切都賭在這一擊上,安惜年的呼吸不知停了多久,瞳孔縮到針孔大小,眼裡仿佛瀰漫黑霧,目光緊鎖司拓頸部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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