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6號位一旦被她殺死,狼人陣營全滅,第一天提出的「重開一局猜想」就極可能上演。
到時候,重開後的第一夜,又會讓人數無意義地減少一個。
只要和白億一起活下來,安惜年並不關心到底會不會多一個無謂的犧牲。
但她卻不能接受情況朝以上的方向發展。
她必須確保她和6號位兩人,全都活下來。
因為……
伊蒙的目光疑惑,似乎看不透安惜年這個人。
他對安惜年的猜測默認下來,而後反倒詢問道:「你為什麼要騙他們說自己是烏鴉?」
【因為……】安惜年默念,手下動起來。
最後一筆落下,安惜年沒有選擇轉為語音,而是翻轉屏幕,讓其面向伊蒙。
瞬間,伊蒙的瞳孔驟縮,幾乎成了針尖大小。
像遇到可怕敵方的小動物,他下意識脊背下塌,四肢著地,臂和腿增肌粗壯,手隱約透出爪子的形狀。
「你是……」伊蒙犬牙瘋長,壓過下唇。
安惜年甚至沒有警戒,只輕鬆地點頭,肯定伊蒙所見的事實。
她抬手指向自己。
【我。 】
食指又點在屏幕邊緣,指向上面的三個字。
【背叛者。 】
室內突兀響起一聲物體掉落的脆響。
安惜年轉頭看去,毫不避諱地把作為弱點的脖子暴露在伊蒙面前。
圓桌正中央,掉下一根沾血黏肉的人骨。
那似乎是手臂或者腿部的骨頭,朝向安惜年的這一側,有一道長達骨頭一半的裂痕。
「抱歉,處刑過後的骨頭大多不完整,挑選起來耽誤了時間。」獵場管家的聲音里暗含興奮,解釋過後就不再出聲。
安惜年還有伊蒙要處理,因此給白億遞了個眼神,讓他去拿那根骨頭。
然後她轉頭重新與伊蒙對峙。
伊蒙身體發顫,像是發現衷心的主人居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每個音節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騙我!」
安惜年寫到:「我沒有。」
伊蒙的表情陡然扭曲起來,卻在某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白億同樣不怕伊蒙這隻怒火衝天的烈焰犬,自然地把骨頭叼到伊蒙面前放下,隨即幫安惜年解釋起來。
「她從來沒有說過謊。」
「第一次聚會上,她只表示自己不是狼人,這是事實。」
「而提出不能讓狼人全滅,只是一箭雙鵰而已。既能避免重開一局,又能保證她自己的安全。畢竟我們不知道,如果狼人陣營全滅,她會不會受到牽連。」
伊蒙呼吸急促:「但是當時我提出存在背叛者,你根本沒有反應!」
安惜年簡直莫名其妙。
白億更是直白地嗤笑:「難道要把這件事大肆宣揚嗎?我們又不信任你。」
伊矇混亂地閉上嘴。
半晌,他喃喃開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份的?」
安惜年寫下:「一開始看規則時。」
伊蒙手腳逐漸恢復人類的狀態,站起:「顯示給你的規則和我們的不一樣?」
安惜年:「一樣的。只是那上面沒有我在房間門上看到的圖案。」
其實12號位在最初猜得沒錯。
她和白億這對固定搭檔,確實是身處不同的陣營,才好看。
她的房間門上畫的是一個和狗很像的動物,但絕對不是規則里顯示的狼人圖案。
讀規則時,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有問題。
根據曾經在她的世界裡摸過的狼人殺規則,安惜年很快確定自己極可能是個二五仔。
二五仔可能在明面上屬於好人陣營,也可能屬於狼人。
而在她第一夜沒有和狼人一起醒來,卻因同步了白億身上的重傷而睜開眼時,她確認了自己是好人陣營里的一員。
既然她明面上是好人,那麼她理應可以殺掉狼人。
果然,在她讓4號位狼人斷氣後,狼人不可以自刀的這條限制,沒有在她身上降下懲罰。
就在她懷疑二五仔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時,白億再次給了她答案。
當時,白億說,如果搭檔是一狼一非狼的情況,作為狼人的隊友就可以在早晨悄無聲息地潛入對方房間,再把人殺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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