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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億被安惜年的描述嚇到:「……樓被切開了?」

有幾秒時間,他的喉嚨呈現緊縮狀態,說不出話。

很快他想起:「可是, 你每次對上怪異不是也沒落下風嗎?」

安惜年:【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

【到底是怪異沒有拿出全部實力,還是有其他原因,我不確定。 】

想要找到答案,只能去實地考察。

她回憶電影裡著重拍攝過的廢棄樓畫面,按照主角的路線邁步往前走去。

越靠近,安惜年能見到的細節越多。

樓體的外牆皮已經接近全部剝落, 露出裡面安惜年不熟悉的黑褐色建築材料。

樓外空地散落的部分玻璃碎片上,有經年累月風吹日曬都沒能溶解的血跡。

她收回視線,觀察過樓的搖晃情況之後進入大門,沿樓梯往二樓走去。

視線剛與樓梯上層的盡頭齊平, 安惜年的全副注意被大片噴濺出的黑紅吸引。

白億動動鼻子:「有血的味道。」

安惜年肯定地點一下白億的頭,解釋:【牆上濺滿了血, 看上去已經存在過很長時間。 】

「電影裡拍過這種情節嗎?」白億問。

安惜年拿出設備:「算是。」

當時怪異出現後,她眼前的電影畫面就消失,只能聽得到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主角似乎被持有電鋸的男人搶走了女兒。

所以這牆上的血跡究竟是主角的還是女兒的, 不得而知。

特別加固過的鞋底在樓梯踩出回音,安惜年向白億解釋完電影情節,繼續寫到:「不過這在現在不算重點。」

最後一聲腳步盪開後消失,周圍恢復平靜。

安惜年站在樓梯最上一階,在屏幕上划動的手指僵硬:「這裡有其他東西。」

她把視線從走廊盡頭收回。

「前面有我在電影裡沒看到過的斷肢,以及一個類似心臟的臟器。」

安惜年向前,讓那些人體部位在她視野里的占位逐漸越來越大。

她沒有看到釘子,斷肢和心臟不知以什麼方法被固定在盡頭的牆上,像是展出的藝術展品。

它們周圍的牆以及地面上,還有很多裝飾用途的花束。

花束看上去顏色搭配不算好看,但每一朵都是盛放的狀態,沐浴在投進來的光線下。

而斷肢和心臟似乎是刻意避開了光線,擺在陰影處。

安惜年繼續向前。

終於,她看清了陰影中那顆臟器的狀態:「心臟還在跳動。」

把設備放到裝著白億的口袋裡,安惜年大步往心臟走去。

最初綁定人魚系統的時候,她為了快速薅完前期的新人成就點數,做了許多在當時的她看來噁心反胃的事情。

其中一項就是解剖一隻喪屍。

她那裡的喪屍生命力頑強,即使心臟被她切斷血管拿出胸膛,仍然會在她掌心持續收縮。

和此時她眼前的東西一樣。

安惜年再次感謝起人魚系統給她安排的那些新手任務。

那些任務在短時間內以逼迫的方式為她建起強大的精神防線,讓她度過之後漫長的打喪屍求生的幾年,也讓她此刻在面對讓人頭皮發麻的玩意時,能保持理智。

有強風從安惜年經過的一扇破裂的窗戶外吹進來,帶起她肩上的頭髮。

她目不斜視地走向臟器,伸出手。

手上抬過程中,有光團落在安惜年掌心。

光芒消散之後,安惜年的手掌上出現一個類樹脂質地的的方片。

另一手懸在方片上做出張開發散的動作,方片隨手勢指令變大了幾圈,正好能覆蓋住臟器。

安惜年把方片往臟器的最下端觸碰。

四條邊立刻開始往上延伸成面,識別出它要包裹的物體的大小,兩秒之後在心臟外部形成一個嚴絲合縫的立方體。

安惜年往下的那隻手已經握緊腰側的槍柄,扳開保險,側目注意四周的動靜。

一陣微風從破裂的窗口闖入。

她反手捧住立方體背在身後,右手舉槍往天花板射擊。

子彈嵌進,安惜年的眼瞳反射出上方的景象。

怪異的身體正面與天花板幾乎融為一體,雙袖、大衣下擺和褲子一齊耷拉下來。

像是牆面正在吸收它。

怪異的臉同樣陷在天花板內,它的嘶吼驚叫聲被實體面吸收,傳到安惜年耳中時,失去了之前幾次的難忍衝擊感。

但安惜年仍然可以聽得出怪異在憤怒。

可以理解。任誰發現有人覬覦自己的心臟,都不會表現出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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