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R追求完全模擬,肯定不會打破這一定律。
在想出結論之前,安惜年的視野里忽然出現一個極小的身影。
對方似乎沒有發現她,正彎腰擺弄那些白沙花。
安惜年快步向那人走去,路上四處找尋,選了一根長度合適的樹枝握在手裡。
走近了,安惜年才發現對方身上的裝扮很像西方宮廷里的騎士。
比起當初她在玫瑰蘿莉里穿的騎士裝更簡單舒適些,也沒有佩劍。
鞋底壓在沙子上的聲音終於大到引來對方注意。
安惜年適時停下腳步,掛起笑容,抬手想要打招呼。
手抬起到半路,突兀停頓空中,又緩慢舉過肩頭。
對方正滿臉驚恐,手裡槍口顫巍巍地對不準安惜年的致命處。
「你、你是什麼人!」對方高聲呵斥為自己壯膽,「誰放你來禁地的!你是人魚嗎!」
說完,那人恍然驚醒,用空閒的手和一側的肩把雙耳堵上。
同時,視線死死盯住安惜年的嘴,仿佛那裡能放出毒蛇奪走她的性命。
安惜年舉起的雙手動起來,指向自己的嘴巴和喉嚨,然後擺手。
對方愣住,半晌才前傾探頭:「你……不能說話?是真的,不是在騙我?」
這居然還是個難得天真的NPC。
安惜年感慨著,思考著能以什麼方法證明自己確實失聲了。
思來想去,她無奈舉起手裡的樹枝,猛地狠力扎進大腿。
破風的動作把對方嚇得跳起。
安惜年表情扭曲一瞬,呼吸變快,卻一聲呼痛甚至呻吟都沒發出。
對方不得不相信安惜年的話,放下戒備,在安惜年塗藥的時候緩步接近。
她看向安惜年的目光怪異:「你是怎麼通過境線的?那裡的守衛連一隻鳥都不可能放過。」
說著,她的目光落到安惜年手裡的修復傷藥上,視線里的好奇越來越重。
安惜年看看對方布滿細小傷口、不停滴血的手掌,把藥罐交給對方,手勢示意可以塗抹。
在對方摳了指甲尖一點點,嘗試著抹在傷處時,安惜年已經用樹枝在沙灘上寫好了一句話:
我不記得,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這裡。
對方往後連退三步,瞳孔放大:「你是被海浪衝上來的?」
她嘴裡念叨著「不詳,噩兆」,可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安惜年幾圈後,又逐漸變成了「不應該吧,看上去是個好人」。
安惜年配合地露出誠懇的目光。
兩人僵持片刻,對方還是放棄般地嘆息。
「我不能帶你穿過境線。」她攤手,「境線守衛不允許除養護騎士之外的任何生物跨過境線。」
「你既然不怕白沙花,那應該可以捕些海里的東西吃吧?我沒辦法照顧你的飲食。」
安惜年搖頭,寫到:不需要照顧。我只是想知道些關於你們這裡的事情。
對方皺眉:「什麼意思?」
安惜年指向白沙花:為什麼這種花會種滿海岸線?這裡是哪裡?境線,養護騎士都是什麼?
在驚異的表情下,對方猶豫片刻,盤腿坐在沙灘上,開始列出安惜年需要的所有答案。
他們腳下的土地,如安惜年所想,是一座島嶼。
這座島嶼曾經極盡繁華,往來船隻絡繹不絕,各類物品交易產生的利潤,讓島上的每一處建築都鍍上金牆衣。
可是,每年固定的十天內,島上不許任何船隻進出。
那十天,是海洋祭典舉辦的日子。
海洋祭典是島上住民最為盛大,也最為嚴肅的節日。
他們必須按照自古流傳下來的方法,禁止打擾海洋的寧靜,向海洋和它的海神獻上金銀珠寶,到岸邊以最誠摯的姿勢朝海跪拜,再用最熱鬧繁盛的方式慶祝過這十天。
否則,海洋將會在第一縷陽光灑向海面時,讓惡煞般的海戰神從慈愛溫和的海神體內誕生,給島帶來無法想像的滅頂之災。
習俗安然無恙地持續了近千年。
直到三百年前,一隊外來商隊與島民商量好,想要參加海洋祭典。
海洋祭典並非不對外人開放,相反,為祭典可以變得更熱鬧,島上的居民對外來人在祭典期間留宿格外歡迎。
可是,那隊商隊因為海上暴風雨,錯過了最後登島的期限。
祭典期間的島民是出了名的大手筆,許多外來人甚至可以通過短短十天在島上賺得足夠一年的開銷。
他們不甘心就此放棄,傳信給一直與他們對接的島民,讓島民秘密接他們上島,並承諾會將這十天盈利的三成分給島民。
時代逐漸步入科學,習俗過了千年,雖然仍在島民心中占據地位,卻不像曾經的愚昧時期那樣重要。
在金錢的誘惑下,島民沒有相信祭典的禁忌,應允了商隊的請求。
當其他島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災厄從隔天的日出開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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