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嘴養護騎士的那個,會是溟音嗎?
還是在溟音之上,有更高階的存在?
短時間內,安惜年腦海閃過多重念頭,每一個都無法獲得準確答案。
養護騎士的視線隨安惜年起身的動作上移。
她意識不到自己被操控過,只認為安惜年怪異。
養護騎士看不到設備。在她眼裡,安惜年行為怪異地從口袋裡握持一團空氣出來,接著愣在原地,最後又緩慢把那團空氣放回了口袋。
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
這讓她心裡再次警鈴大作。
她猛地起身,在安惜年準備再次寫字詢問時,留下一句「時間到了,我要回去復命」,轉身準備逃。
身體剛轉動幾度,前腳掌離地不過五厘米,她眼前倏然有影子閃過。
安惜年站在她面前攔住她的腳步。
這人的身形分明不比她健壯多少,表情也平和,往那裡一站卻給足壓迫感,讓她一個音節再發不出來。
安惜年看出養護騎士的戒備,豎起兩指,示意自己只再問最後兩個問題。
養護騎士磕絆地點了頭。
為了不再刺激到她,安惜年儘量小幅度動作,在沙地寫下兩句話:
你之前說養護騎士誕生,是什麼意思?
養護騎士是做什麼的?
安惜年看到對方讀完自己的兩個問題,毫不掩飾地鬆了口氣。
看來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不難給,也許這甚至算是這裡居民的常識,對方也就不會被禁言了。
安惜年放心下來。
對方果然開始流利地回答。
當時白沙花被從海底帶上來時,人們花費將近三個月完全弄清它的習性。
白沙花不需要授粉就能自行繁殖,生長速度極快,長成之後花期又長到不可思議。
僅需要的生長要素有二。一是海水,二是海底某種被人們稱為「藻生素」的肥料。
海水倒是好辦,總歸白沙花是用來防海戰神的,直接種到海岸線就可以。
可現在人們不能再輕易進入海里,藻生素沒有那麼輕易弄到。
當時眼看一年一度的海洋祭典又要到來,島上居民們沒別的辦法,只能先把白沙花種滿整條海岸線,邊祈禱著白沙花能起效,邊繼續尋找獲得藻生素的辦法。
可就在最後一朵白沙花被種在海岸線的最後一處縫隙時。
島上響起一聲新生兒的啼哭。
那位產婦難產了近兩天,全身脫力卻仍欣喜若狂地抱過孩子,卻發現嬰兒的皮膚是淤泥一般的深綠。
產婦當即暈過去。
消息傳到了島上科學院的耳朵里。
他們派人來打探,發現消息屬實後,立刻要求那家人交出這個嬰兒。
產婦一家本已經決定無論孩子是什麼樣子都以愛呵護她長大,可面對科學院不過是螳臂當車,只能眼睜睜看那群身穿冰冷金屬服的精英,把他們嚎哭不止的孩子帶走。
科學院提取了嬰兒的皮膚和血液樣本,很快發現她的血里含有與藻生素極其相似的成分。
被嬰兒的血浸養的白沙花,比普通生長的白沙花開得更盛。
馬上就到海洋祭典,可他們又不能讓這唯一一個藻生素容器死亡,只能每天定量取血,再用盡一切辦法給嬰兒餵食並注射增血藥劑。
隨體內的血越來越多地被抽出,嬰兒的皮膚逐漸從深沼綠變為淺綠,再恢復尋常人類的顏色。
海洋祭典開始前的那個午夜,最後一滴嬰兒血被滴入最後一朵白沙花根部。
白沙花在月色下依海風搖曳,直到零點時,花瓣搖晃完全停止。
風平浪靜。
在地下避難城入口觀察的科學院成員們喜極而泣,互相緊擁。
那是兩百多年來,他們第一次經歷沒有海水覆頂的海洋祭典。
「從那時起,新生的嬰兒里,不時就會有和當時那個救世主一樣,渾身沼綠色的。」
講述快要結尾,養護騎士邊說邊拉開與安惜年之間的距離。
「這些孩子出生後統一收歸科學院管理,被授予騎士,需要定期來海岸邊以血澆灌白沙花,所以稱為養護騎士。」
「說、說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安惜年從思路中分神,向對方點頭。
對方如蒙大赦,長舒一口氣,轉身快步離去。
可走出幾步,她忽然猶豫著停住,回頭對安惜年主動補充:「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興趣……」=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2_b/bjZym.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