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年趁機沖向白億身邊, 手起刀落,喪屍的頭顱瞬間掉落砸到她的腳背。
兩人都沒有心思去在意向旁邊滾遠的那顆腦袋。
白億的喉嚨顯出吞咽的動作,雙唇微啟正要開口,腳下的地面突然傳來地震般的顫動。
安惜年收回與白億對視一瞬的目光,面對遠處向他們奔跑而來的喪屍王, 舉起武器嚴陣以待。
可她的內心沒有外表表現出的那樣平靜。
【我剛才叫了他什麼?系統,你聽到了嗎?我怎麼會……】
混亂如同巨大的海浪,兜頭向她倒灌過來。
安惜年握持武器,手和腳都發麻冰涼,斬殺喪屍的動作儘管熟練,卻像生鏽的機器一樣卡頓。
還沒得到系統的回應,她突然猛地深吸一口氣,把所有不合時宜的思考都拋之腦後。
【現在不是探究大腦秘密的時候。 】安惜年像是在說給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聽,【得專注對付那個大東西。 】
記憶里相伴了五年的搭檔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安惜年與白億交換眼神,各自頷首肯定對方的想法。
再眨眼,原地已經沒有兩人的身影。
白億護住要害,提起最快的速度在前方開路,安惜年緊貼在白億身後跟著,直到兩人與喪屍王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二十米之內。
距離剛好的那一刻,安惜年向前踩下的小腿肌肉爆發出能量,蹬地的瞬間連鞋邊的小石子都被震起。
月光不偏不倚地照亮戰士的前路。
她躍上幾米外喪屍的肩,借力再借力,接連踩著幾隻喪屍的腦袋,毫不猶豫地向喪屍王而去。
衝到半空,算好位置即將落到喪屍王身上的時候,安惜年恍惚間發現這一幕似曾相識。
身體錯覺中被冰冷的海水包圍,行動滯緩。肩背都出現了多餘的重量,像是正背著推進器類型的設備。
她的視野里忽然出現了無數細密的氣泡,迅速歪斜搖晃著向上方海面升去。
不尋常的巨型怪物,和試圖挑戰它們,卻不及它們一隻手掌或一尖觸手大的人類。
這種看似毫無勝算的戰鬥,她似乎和身後的搭檔挑戰過不止一次。
系統聽到安惜年的想法,忽然出聲:【那是當然。畢竟你已經和他相伴很久了。 】
安惜年當空扭身避過喪屍王扇過來的掌風,順勢把長刀插進喪屍王的手腕,引體向上,平穩落到喪屍王的手臂。
抽刀向喪屍王的頭部低身奔去時,安惜年的耳機回應系統的話:「#039很久#039是有多久?」
系統毫不擔心安惜年此時的情況危機,語氣平靜到甚至帶有笑意:【剛才不是說過嗎?五年。 】
「哦,五年。」安惜年點點頭,「我確實有跟誰認識過五年的感覺。」
喪屍王的另只手掌拍蟲子一樣地落下,安惜年閒聊似的跟系統交談,身形不斷靈活躲閃,毫髮無傷。
五、六次閃身過後,安惜年來到喪屍王的肩頭。
短短几十秒,安惜年已經摸清喪屍王的行動特點。
「這玩意大是大,力氣一定不小,但行動並不算敏捷。」想法被耳機如實播出。
安惜年甚至沒有拿出最快的速度,已經可以完全避開對方的攻擊。
既然弄明白了對方的實力,接下來就可以開始反擊。
對付喪屍,無論它們長得有多奇形怪狀,致命處只有那三個。大腦,脖子和心口。
她的指尖輕動,讓刀柄在手裡旋轉半圈,刀刃朝上。
指腹摩挲過刀柄上的捆繩時,腦海里忽然出現不合時宜的古怪想法:「我之前好像把這刀插在某個石洞裡了?怎麼現在還在我手上?」
但沒人會給她解答,現狀也沒有餘裕讓她尋求一個答案。
一瞬間的走神之後,她重新把注意力全部投入當前的戰鬥。
腳步速率加快到極致,安惜年讓自己跳遠一樣地躍起。
腳尖在前,經由劇烈動作而從褲腰裡散出來的上衣下擺在氣流中獵獵作響。
她用雙手握住長刀,從側插進喪屍王的脖頸,藉由慣性讓自己的身體盪起來。
就像遊樂場裡的飛天鞦韆項目。
插在喪屍脖子裡的刀被帶動著,從一側經過後頸劃到另一側。
大量的黏液在安惜年身後一路噴濺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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