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魚藻請好了假,第二天沒再去上班。
她睡不著,被情緒折騰的翻來覆去,實在平靜不下來,她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門。
那時也就早上六七點鐘,太陽出來,像是沾了鼻血的棉花球。
下了樓,一眼就看見了方成悅停在樓下的車。
車門打開,他從裡面走了出來。神色謙卑,目光沉默而深邃。因為唇色蒼白,幽冷又像經過霜的寒菊,平日裡挺拔的身姿都帶著點蔫軟的疲憊。
方成悅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臉色,欲言又止。
紀魚藻就這麼望著他,心想假如他不開口,自己一定一句話都不會說。
「我給你買了些藥,」方成悅將手中的袋子遞過來,「雖然傷口都不大,還是要處理一下。」
紀魚藻板著臉,聲音里毫無起伏,「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傷吧。」
「我已經去醫院包紮過了,」方成悅只覺自己的喉管幹得發疼,「我……要去拿檢驗結果,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她冷著一張臉,明確地說:「我不想去。」
方成悅沉默了一瞬,心想自己可真是自作自受。「沒關係,我提這樣的要求,是讓你為難了些。」
紀魚藻冷淡的看著他,問:「你還有話要說嗎?沒有我就上去了。」
「魚藻,」方成悅叫住了她,道:「下午郝淮做手術,我要回醫院一趟。手術時間很長,可能晚上也見不到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隨便你。」
她轉身走進樓道,見他在樓下徘徊了很久,終於汽車引擎發動,方成悅走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劇烈動盪,這樣刺耳的聲音,讓她不合時宜的生出些恍如隔世的疏離感。
突然有電話打進來,是金竹笙。
她繼母客套的跟她問了句好,說:「你丟了的那隻手機,他……那個人叫我還給你,你有空見面嗎?」
紀魚藻對三個女童的案子和郝淮之間的關係仍有疑惑,便答應了繼母的邀約。
第73章
◎他們各自手中的刀◎
時隔多年,紀魚藻再一次回到了她爸爸的家。
自從她十九歲開始讀大學,寒來暑往,生活一直推動著往前,她跟家人偶爾聯繫,回去的時候卻有限。即便回去了,也是坐一坐就走,再也沒有留宿過。
那個家,從她十三歲被接回來一直住到十九歲,承擔了母親過世的傷痛、寄人籬下的酸楚和無辜被打的恐懼,記憶是黑色的,她的心從來沒有天晴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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