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魚的試卷擺在面前,他不敢看辛魚,就看向她的試卷,有很多都是基本題型,但是她卻做錯了。
陸嘉良幾乎要抑制不住想要給她補習的衝動,她怎麼從來不問自己?
如果是她的話,他肯定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都告訴她,一點都不會藏私。
王登科被轉移了注意力,再看向站在面前的辛魚時,嘆了口氣:「你要認真學習,有不會的題勤問,問又不會掉一塊肉,你怕什麼?我從來沒見你到過我的辦公室,你就算不敢問老師,問班裡的同學,問其他優秀的同學……」
他指著陸嘉良:「這是一班的數學課代表,成績很好的,你有不會的題多問問別人,他還能拒絕你?」
陸嘉良忽然緊張起來,垂落的雙臂緊緊貼著褲縫,就連王登科都沒有發現平時從容的數學課代表,此刻耳朵都紅了,他輕輕地吸進一大口氣,順著老師的話茬:「……我,課間有很多人來問我題的,別班的同學也有,你有不會的題,我也可以試著解答……」
他抿了抿唇:「我聽他們的反饋,都說我講得還行。」
王登科道:「你真是謙虛了……」他開始誇獎陸嘉良的成績有多麼好、人有多麼聰明、性格有多麼穩重,總之,就是有很多說不完的優點。
辛魚卻有些懵,她後面是李鵬飛,辦公室里就只有她、李鵬飛、陸嘉良三個學生,李鵬飛破罐子破摔,盯著辦公室里的綠植出神,那麼陸嘉良說話的對象是自己?
辛魚攥住手指,按捺住瘋狂蹦跳的心臟,悄悄抬眼,卻看到陸嘉良面向前方,連眼神都沒有給自己,耳朵連著脖頸熱得通紅。
應該是順著老師的話隨口敷衍的吧。
辛魚有些失望,但緊接著,陸嘉良拿起了她的數學試卷,側頭問她:「有哪道題不會嗎?」
她盯著捏著自己試卷的手指發懵,連同自己的心臟也被捏住了,根本就喘不動氣。
王登科滿意地看著眼前友愛的畫面,讓他們到對面講題去,再看向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樣子的李鵬飛,氣不打一處來,一口唾沫憋在喉嚨里,猛地咳嗦起來。
辛魚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坐在了辦公椅上,而陸嘉良就站在她的旁邊,一條胳膊撐著桌壁,一條胳膊橫到眼前,溫聲細語道:「我先給你講選擇題行嗎,這些題裡面,有哪些是你讀不懂題意的?」
陸嘉良的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味道,日記里寫的提醒早就被她拋到腦後,她平時很能說的一個人,此刻卻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囁喏道:「你,你坐下吧。」
陸嘉良:「不用。」
課後確實有同學帶著錯題讓他解答,他也確實如說的那樣,耐心解答,但是他的耐心僅限於掃一眼同學的錯題,把解題的步驟寫出來,或者直接指出需要運用的是哪個知識點。
根本不會像面對辛魚這樣,恨不得把最基礎的知識點都掰開了、揉碎了餵給她。
陸嘉良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不會因為錯題的簡單陰陽怪氣,他很耐心,很溫柔,步驟寫得清清楚楚,可惜辛魚不是一個好學生。
她完全被陸嘉良的味道捕獲,被這樣一股擾亂心神的味道包裹著,她根本就靜不下心聽他講題,陸嘉良每講一個步驟,就會問她聽明白了嗎,這個時候,她就會抬起頭,和陸嘉良對視。
望著那雙仿佛有波光蕩漾的眼睛,辛魚那個盛不了多少知識的腦袋就更加暈乎乎的了。
陸嘉良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響起,似乎帶著點無奈的笑意:「我講的哪個部分你沒聽懂?」
他一直偷偷地觀察她,所以連她是什麼時候走神的也再清楚不過。
怎麼這樣啊,他對她就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辛魚的臉自從來到辦公室就一直發紅,她甚至都能感覺到燙意,不想讓陸嘉良懷疑自己的理解力,辛魚裝模作樣地點頭:「聽懂了,謝謝你,你講得很清楚。」
這樣有點敷衍,辛魚攥攥拳,掌心全都是汗,壓低聲音道:「通俗易懂,比王老師還厲害。」
陸嘉良看著她,忽然生出一股無可奈何的感覺。
他壓低了身子,將完整的解題步驟在旁邊寫出來,他在寫題的時候,辛魚就僵硬地坐在那裡,目光悄悄挪到他的後頸。
他的皮膚可真白,又白又細膩,肩膀寬闊,很有安全感的樣子。
很多男生在夏天的時候身上都會有一股汗臭味,但陸嘉良完全沒有,反而還很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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