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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奴家還有一事相求。」喬菀眼底藏了光。

赫連時抿抿唇:「但說無妨。」

「待到將軍的病治好,能否替奴家尋一個人?」屋外新燕喳喳地響,記憶里那男子的簫聲恍若還在她耳畔。

手中的兵書似乎有千斤重,沉的赫連時看不下去:「是誰?」

「先前在軍營里和奴家和琴吹簫的男子。」喬菀看向赫連時,那雙眼裡好似盛滿了漫天星辰。

兵書上的字要被赫連時盯出一個窟窿,按照原來的打算,他並不想答應她。

「將軍是不願答應奴家麼?」見赫連時猶豫,喬菀以為是自己要求太多了,惹惱了他,聲音漸漸低下去「那便算了吧。」

「嗯。除了這個,別的都可以。」赫連時冷冷開口,掃了一眼兵書,慢條斯理翻了下一頁。

「好,奴家知道了。」果然除了夜裡要她彈琴時,他會哄著她,對她溫聲軟語,白日裡又是那個冷麵將軍。

望著屋外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赫連時久久難收回視線。

日光西斜,窗外的桃樹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空氣開始沾上了夜的涼。

赫連時合上兵書,活動了右手筋骨,發覺這次好的速度比從前要快了許多。想起喬菀下午給他喝的藥,還有她如蔥根的指尖餵來的糖,藥似乎沒有那麼苦,糖也格外甜。

經過後廚,他叫住膳夫:「這次的冰糖不錯,以後可以多買些。」

膳夫愣在原地,他記得這冰糖還是從前的呀:「將軍,府內提供的冰糖並沒有換店家。」

「就,中午喬姑娘拿的那種?」赫連時微愣。

「對,喬姑娘就是在這拿的,而且我看中午喬姑娘在這裡熬了許久的藥,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我看她邊熬湯,邊被煙嗆的咳嗽,手都被燙紅了。」

「熬了多久?」赫連時眸子落在角落的藥渣上,黑乎乎的一團,擾得他心煩。

「兩個時辰吧,喬姑娘真是有耐心,要是我,腿都蹲麻了。」膳夫說道。

赫連時朝著那團黑色的藥渣走去,輕輕捻了一點聞了聞,就是他中午喝的藥,藥渣從底部到最上面的尖尖,越來越細膩,不知她濾了多少遍渣子才把藥端給他喝。。

她如此用心,他卻不能滿足她見一見那吹簫男子的願望,原是他的錯。

入夜,赫連時從抽屜里拿出那支簫,手指摩挲著上面的紋路。他慢慢想著,自己對喬菀已經超過了對一般人的感情。

白日裡那句可以娶她,或許真的摻和了些許真心,不完全是利益的交換。可他真的是愛她麼,還是僅僅就是依賴她給的溫暖和琴聲?

沒有人教會他什麼是男女間正常的感情,連互為相愛的父母都尚且互相紅了眼,更何況他這朦朧的感情。

「啪!」抽屜被狠狠推回進去,連帶著那日日拿出來擦拭的發亮的簫也被推進去了。

夜深,赫連時屋內。

喬菀腹中一陣巨疼,冷汗津津,燭光擾動下,眼前的琴弦越發模糊起來。

她月事向來不准,這一次居然提前了好些日子,她來不及做準備,只覺得一股熱流淌出。快到結束的時辰了,她想再撐一撐。

「錚!」琴弦被重重挑起又放下,腹中一陣劇烈的抽搐傳來,痙攣的她直不起腰,淚珠一滴滴落在琴上,暈開一小片濕潤。

這一次,格外的疼和難受。

扶著牆,手發顫著剪斷了蠟燭芯子,鋪天蓋地的黑蒙頭墜下來,是夜太黑還是昏厥,喬菀分不清,只覺得身體一空。

「哐當——」

黑暗中,赫連時猛然驚起,沉著一張臉,把喬菀抱起來放在了自己床上。手上沾了黏黏的血漬,他眸色一沉,懷裡的女子身體涼的要命。

白子期提了藥箱,小心翼翼地為喬菀把脈。

「她如何了?」赫連時皺著眉頭問道。

「將軍,喬姑娘這是操勞過度,加上天生體質虛寒,故而導致的月事不調,腹部痙攣而暈倒。」白子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給她開幾副藥補一補,這幾日千萬別再讓她操心勞累了。」

白子期若有所指地看向赫連時,又道:「夜涼,姑娘穿的單薄,每夜回去吹了風,也是會寒氣入體的。長此以往,恐怕會導致不孕之症。」

赫連時沉吟,不孕對女子的影響極大,加之喬菀在他懷裡實在涼,他不愧疚是不可能的:「快開藥,本將軍去煎藥。」

小廚房內,赫連時蹲在砂鍋旁,小心扇著火,眸子直直盯著角落裡的藥渣。白日裡她給自己煎藥,帶了糖,是不是因為她自己怕苦,所以也擔心自己苦,才帶了糖?

下人們被他晾在一邊,動都不敢動。將軍直言道必須親自煎藥,大夥哪裡敢忤逆。

不知過了多久,藥味兒終於從砂鍋里散發出來,冒出陣陣熱氣,撲在赫連時臉上。他趕快轉身,翻箱倒櫃找冰糖,良久終於在角落裡發現那一小罐塞得滿滿的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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