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氣從喬菀腳心穿過,一直滲到心裡,明明男人沒有撓她痒痒,卻好似一片羽毛蹭在腳心。
「喝完了。」薑湯被赫連時幾口喝下,順勢抱起喬菀,「走,我們去沐浴。」
「你我二人?」喬菀來不及避開便被騰空抱起,只得牢牢攀著他寬大的肩。
「不然呢?」赫連時嘴角噙著笑意,一手牢牢抱著她,一手替她提了雙乾爽的鞋子,帶她上樓。
琴館二樓不僅有喬菀的房間,隔壁還有一眾琴館的女子居住著。
偶爾有女子正好開了門撞見他們,都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偷笑。
這一笑,喬菀臉徹底紅了,她們定是想歪了,可自己又沒法辯解,只得閉著眼睛往赫連時懷裡鑽。
喬菀被赫連時放在椅子上,燭光燃起,照著赫連時寬大的後背。
他不避諱她,當著她面便解了最後一件衣裳要沐浴。古銅色的皮膚交錯著疤痕,露出男人好看的腰身。
「將軍先洗,奴家稍後再洗。」
「不行,我們一起。」赫連時輕輕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嘴角彎起。
喬菀突然發現,赫連時笑得甜的時候,嘴角竟然有兩個可愛的酒窩,這一看出了神,被赫連時打橫抱起來丟到了浴桶里。
衣裳直接濕了,緊緊貼著雪膚。
「濕了便脫了。」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在喬菀頭上響起。
「那將軍轉過去。」
「又不是沒見過。」赫連時拿了梳子替她梳開腦後的髮絲,細細哄道,「再不洗水就涼了。」
簪子被男人挨個摘下,放到一旁,和他的佩劍在一起。
喬菀低頭看著濡濕的衣裳,只得乖乖解了扣子,然而衣服落到一半,她意識到男人還在為她梳發。
「要本將軍幫你嗎?」赫連時貼著她耳朵,帶了絲絲笑意。
「這倒是不用。」喬菀想著反正他也不是沒看過,便鬆開了扯著衣服的手。
下一瞬,衣服被男人大力丟了出去,露出大好春光。
男人把她髮絲順好,半蹲在浴桶旁,裡衣半開著:「你都把本將軍看光了,總不能讓本將軍一個人吃虧。」
水面因為男人進來又漲高一寸,漫到喬菀鎖骨處。
水微微晃動,喬菀的鎖骨也若隱若現,如同一葉扁舟,在海面出現又被海浪掩蓋。
赫連時的眸子不曾從她脖子處挪開,粘了膠似的。
「將軍,快洗吧。」喬菀被盯著發熱,腳縮了起來,儘量不靠近赫連時灼熱的體溫。
就當她縮成一團時,赫連時突然勾唇,危險地笑了笑。
縮成一團,正合他意。
「嘩啦。」他手探了過去,直接把蜷成球的女子抱了過來。
不費吹灰之力,好似喬菀就是等著要被他抱走一樣。
「躲什麼躲,白日裡都說了晚上要還回來。」赫連時輕輕蹭著她臉頰,喬菀心虛地笑了笑。
她分明感受到這男人要忍不住了。
「你來還是我來?」赫連時雙手撐在浴桶邊,懶懶靠著,瞧著坐在腿上的人兒。
喬菀睫毛扇動,還帶著水霧,一張巴掌大的臉顯得格外可憐,唇邊是晚上新擦的胭脂,還沒洗淨。
「夫人用什麼顏色的胭脂都好看。」不等喬菀回答,赫連時的指尖已經摸上她的唇,薄繭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珠。
水下是三種水混在一起,水上赫連時唇邊也染了粉色的胭脂,帶著淡淡的花香。
「今日本將軍教你許多招數,一個吻不夠。」赫連時鬆開她,又忍不住低頭咬住她唇,重重吻上。
喬菀支撐不住他的身子,指甲在浴桶出摳出一道劃痕。
手被赫連時抓住,摁到他身上:「抓這裡,木桶太硬,會傷到你指甲。」
「怎麼辦,夫人,一個唇不夠還白日的恩情。」赫連時意有所指,惹得喬菀退了退,她知道他要做什麼。
「不可以,將軍白日裡只說親,沒說還要這樣。」喬菀按住他亂動的手。
「都濕了還不要?」赫連時捻了捻。
「那分明是浴桶里的水。」
「狡辯,這不一樣。」赫連時纏住她,不肯鬆開。
「疼。」喬菀抓住他後背,有些受不了。
「那我輕些。」
水面晃動,漂浮的玫瑰也散到一邊。
「今夜夫人怎麼不叫了?」
喬菀捶他,羞憤欲死:「隔壁有人,她們會聽見的。」
赫連時大笑起來,嘴角又露出兩個酒窩,喬菀見著可愛的不行,可誰曾想他水下如此不安分。
他用了力氣,她咬了唇死死忍著不喊出聲來。
呼吸交錯,浴桶邊灑了一圈水漬,水位漸漸低下去,再不能完全擋住喬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