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摟著,溫暖的體溫傳至溫藥身上。
溫藥幸福地縮在他懷裡,靠著他結實的胸膛入睡。
……
第二天,溫藥早早地醒了,他睜開眼,晏鶴舟還在睡覺。
每天醒來看見這英俊的容貌,溫藥心裡總是咯噔一下。
晏鶴舟的睫毛很長,濃密,根根分明,溫藥抬手輕輕地撥著,手指劃到他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
只有在這個時候,溫藥才敢肆無忌憚地看著晏鶴舟,坐著自己想要做的事。
真好看,這樣的男人睡在他身邊,這樣的好事竟然會落在他頭上。
溫藥仔仔細細地看著,但時間不能太長,溫藥得在晏鶴舟醒來之前就下去做早餐。
於是溫藥輕手輕腳的下床,進浴室快速洗漱完,坐電梯下樓。
他走進廚房,今天廚房非常熱鬧,王媽站在那裡指揮傭人和廚師。
溫藥見此情景,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果然,王媽見到他,立馬上來:「你怎麼還穿著睡衣,快去換了,中午老爺子和大小姐要來吃飯。」
「噢噢。」溫藥嚇了一跳,轉身就要跑,被王媽叫住。
「等一下,把你和晏總的早餐都端上去,吃完幫晏總換衣服。」王媽示意他拿早餐,「穿舒適一點的家居服就好。」
溫藥點頭,端著早餐急匆匆回樓上。
晏鶴舟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發呆,溫藥進來,晏鶴舟立馬爬起來:「老婆!」
「晏寶乖,」溫藥把餐盤放下,「我們吃飯了。」
早餐是小米粥和生煎,還有水果。
晏鶴舟吃一碗小米粥就飽了,剩下的他都讓溫藥吃。
「老婆好瘦,要吃胖。」晏鶴舟往溫藥嘴裡塞葡萄。
溫藥嗚嗚地吃下去:「夠了晏寶……」
葡萄甜滋滋的,連帶著溫藥的心也甜滋滋的。
吃完早餐,他拉著晏鶴舟到衣帽間,把他的卡通睡衣脫了,挑了套灰黑色家居服讓他穿上,自己也換上白襯衣黑西褲,看起來十分得體。
「今天爺爺和大姐都要來。」溫藥囑咐他,「晏寶記得要好好吃飯,不要鬧,好嗎?」
晏鶴舟坐在鏡前,任由溫藥打理他的頭髮,乖乖點頭。
「老婆要親我。」他抬頭。
溫藥臉紅,低頭親親他的臉頰。
溫藥又給晏鶴舟噴了香水,晏鶴舟坐在那裡,活脫脫像個男大學生。
沒過多久,樓外傳來騷動,溫藥跑到落地窗前,幾輛賓利齊齊地開進花園,王媽和一眾傭人站在樓下等著。
溫藥渾身汗毛直立,手心腳心都出了冷汗,他慌張地抓住晏鶴舟的衣服:「晏寶,我們下去。」
晏鶴舟一米九的大高個,像個孩子一樣被溫藥牽手出門。
可到電梯門口,他突然不走了,溫藥怎麼拽都拽不動。
溫藥:「怎麼了?」
「我要戴老婆給我織的圍巾。」
「為什麼?」
「我要戴。」晏鶴舟執拗道,「老婆的圍巾好看,我的衣服丑。」
「你的衣服不醜,而且現在是夏天,戴圍巾太熱了。」
「我要戴。」
「好好好,我去拿。」溫藥匆匆地回臥室。
一樓,年近九十晏老爺子在眾人的簇擁下拄拐進門,問王媽:「鶴舟呢。」
「在樓上,溫藥在照顧他。」王媽說。
「爺爺來了,怎麼不下來迎接,待在樓上算什麼?」晏雲荷身著紫色旗袍,即便四十多歲,身材和容貌依舊保養得很好,捲髮如瀑落在肩上,眉眼和晏老爺子如出一轍的凌厲。
晏老爺子緊抿雙唇,眉頭皺起川字,對雲荷的話顯然是默認的:「鶴舟從來不這樣。」
王媽見狀,怕晏老爺子錯怪溫藥,說:「自從溫藥來了後,少爺比以往乖不少,昨天少爺玩了一天,所以多睡了會兒,醫生說,少爺要多睡覺,對身體有好處,少爺現在精神比以前好很多了。」
聽到晏鶴舟的精神比以前好,晏老爺子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發愁:「這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爸,您別難過了,現在我們只能順其自然,要是鶴舟這病治不好,也是沒辦法的事。」晏雲荷道。
「是啊外公,萬一小舅舅治不好,當一輩子小孩也不錯,反正有那麼多傭人在,肯定能把他照顧好。」
聞言,晏老爺子吹鬍子瞪眼地望向季向羽:「說什麼不吉利的!什麼治不好當小孩,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還有你這染的什麼玩意,紅不紅黑不黑的,給我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