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朗聽到溫藥已經結婚這句話後,心裡空落落的。
李思雨:「好了好了,快去買單,我只好捨命陪君子看電影了。」
李思朗去前台付錢,李思雨問他:「你在晏氏上班一個多月了,感覺怎麼樣啊?」
李思朗:「還可以,福利挺好的,送了我幾張電影票和超市購物券,你要不要?」
「要要要!謝謝哥!」
李思朗問收銀員買單,收銀員說:「不好意思,剛剛你們那桌的客人買過單了。」
李思朗:「什麼?」
溫藥先買過單了?
……
溫藥趕去坐地鐵的時候,遇到路邊有打折賣衣服的小攤。
他本想略過它離開,可是沒幾秒後他折返回來。
「老闆看衣服嗎,這些全都19塊一件,衣服和褲子都是。」擺攤阿姨朝他吆喝。
溫藥蹲下來,他從前就會在下班後到這種小攤上買衣服。
剛剛那頓飯買了單後,現在他的卡里還剩五十塊一毛。
溫藥挑了一套極為樸素的白T和黑色中長褲。
他剛來晏家的那套被王媽扔掉了,現在挑的這套和那套還挺相似,衣服上畫著一個微笑。
那套衣服穿了好幾年,衣領發黃,圖案褪色,但溫藥是個念舊的人,所以一直不捨得把他丟掉,直到嫁進晏家才扔了。
溫藥其實並沒有可以穿這種衣服的時候的場合。
但是溫藥就想買一套回去,反正他卡里還有五十塊錢,他想買點自己想買的東西。
傍晚,晏鶴舟回到別墅,外套都沒脫就走進餐廳,看到溫藥從廚房出來,壓抑的怒氣瞬間消散。
他走過去,站到溫藥面前,讓他幫自己解領帶,脫西服。
溫藥順從地照做,他低垂著眉眼問:「累嗎?」
晏鶴舟低頭親他一口:「不累。」
「你怎麼還穿著這個?」晏鶴舟看溫藥穿著傭人的圍裙,有些嫌棄,「脫掉,陪我吃飯。」
「知道了。」溫藥說。
倆人坐在餐桌上,晏鶴舟等著溫藥給他挑魚刺,溫藥把魚刺從雪白的魚肉里一根根挑出來,緊接著把魚肉放他碗裡,晏鶴舟才開始吃。
「今天去哪裡了?」
「跟朋友去外面吃了飯。」
「哪個朋友?」
「以前電影院的同事和她哥哥。」
「吃了什麼?」
「火鍋。」
「好吃嗎?」
「嗯。」
晏鶴舟撇嘴:「你們吃的店能有多好吃。」
溫藥靜靜地把菜嚼碎。
晏鶴舟:「我要喝湯。」
溫藥盛了一碗奶白的魚湯給他。
晏鶴舟接過來,勺子在裡面攪和幾下,吹涼了開始喝湯,喝了幾口說:「過幾天我爺爺生日,到時候跟我過去祝壽。」
溫藥抬頭,倉皇道:「我也要去嗎?」
「嗯。」
「可是,可是……」溫藥惶恐,「我能不能不去?」
「你是怕遇到我姐?」晏鶴舟說,「放心吧,有我在誰敢動你?」
溫藥握緊筷子,晏鶴舟根本就不懂。
他怕晏雲荷和晏老爺子。
不單單只是怕他們動手動嘴,而是抗拒和他們見面。
可是晏鶴舟對溫藥的想法不以為意,他認為去見個面對溫藥來說無關痛癢,可他不知道,溫藥只要站在晏家人面前,就會陷入深深的恐懼和絕望里。
晏鶴舟完全體會不到他的心情,自顧自吃完,等他吃完的時候,溫藥不管有沒有吃飽都會放下筷子。
「晚上我在四樓,你可以先睡。」
晏鶴舟去四樓就代表他要工作。
工作到多晚不知道,讓溫藥先睡也只是他隨意說說。
他回到房間要是突然想做.愛,就會把溫藥折騰醒。
所以晏鶴舟這句「早點睡」的意思其實是讓溫藥洗完澡早點在床上等他。
溫藥抿唇,點頭:「知道了。」
晏鶴舟領著溫藥進電梯,在電梯裡抱著他親,唇舌交纏,呼吸急促:「樓下有人看著,憋死我了。」
「你一身的火鍋味,不好聞,等會兒就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