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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玲家什麼都好,就是因為地域問題帶點迷信色彩,征福納吉都要向老爺上一炷香,特別是家裡女兒訂婚這件大事。

只是一捆香而已,就當是丈母娘的考驗了。

想到這裡,男友反而緊張起來,拉著張玲的手快步往前走。

小情侶拉拉扯扯,因為迷路還在小巷子裡轉了幾圈,還是張玲眼睛尖看見了那塊老舊的牌子。

「那那——」

她頓時興奮起來,指著那牌子高興得說不出來話。

看著店門開著,兩人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了,毛毛躁躁的闖了進去。

張玲高呼:「老闆,來捆金色細香,帶檀木的那種。」

她還是小學的時候跟家裡大人來過,自從升了高年級學業緊,家裡就不讓她參與這些。

此刻故地重遊,眼前似乎還能浮現幼時的畫面。

那個樣式的紙人還擺在原來的地方,擺放金紙的地方多了好多現代紙質品,還有老店主……

視線落在年輕的店長臉上,張玲臉上的懷念瞬間僵住,呈現出極大的錯愕。

年輕店長穿著深色的唐裝,因為剛搬完東西,擼著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淡淡的經脈在皮膚上浮動,呈現出莫名力量感。

「這種可以嗎?」他嗓音清越淺淡,拿出幾捆細香,擺弄的動作格外有條理。

張玲瞬間卡住,腦袋轉了幾圈,被男友輕輕推了推,才找回嗓音:「呃……是、是吧?」

她也不太清楚,摸摸索索的糾結了起來。

年輕好看的老闆站在門邊,張玲的視線忍不住往他臉上飄,還是忍不住詢問:「這裡之前不是個老人家看店嗎?你們換老闆了?」

老闆明顯一愣,黑黝黝的眼睛轉向她,無機質的瞳孔看得人直發毛。

在張玲退怯之前,他猝然點頭,嘴角上翹些許弧度,隨著點頭髮尾搔弄過他的下顎。

他輕聲說:「多謝你關心,他年紀到了,退休回老家去了。」

「我是新店主師追辛,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聯繫我。」

一張燙金名片遞到兩人面前,上面板板正正寫著「師追辛」三個大字,不像是金紙店店主,像是個花店店主。

年輕的店主站在屋內,老舊的店面光影暗淡,陰影落在他的眉眼似乎籠罩下如煙的愁緒,他眉眼悲斂,即便是笑著也莫名冷淡。

「祝兩位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他極輕極輕的喟嘆,將這對毛毛躁躁的小情侶送出門。

不知道是什麼緣由,張玲忍不住回頭,看到他站在屋檐下,背後的裝潢像是褪色般,斑駁出極為陳舊的痕跡。

或許是她眼花了,那一瞬間她仿佛在年輕店主的背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恍惚一看,是個年紀不小的老年紙人。

現在還流行做年紀大的紙人燒下去當祖宗嗎?

張玲吐槽,男友的感慨驚醒了她:「原來對面就是一個火葬場啊,難怪這個店這麼偏還沒倒閉。」

什麼?火葬場?

張玲轉過頭,走出店面這條街再往偏走,赫然是一個火葬場。

呸呸呸,真晦氣。

小情侶慌慌張張的走了,只餘下師追辛站在門口。

不知何時,一隻黝黑的黑貓猝然跳躍上他的肩膀。

黑貓身形單薄,像是張薄薄的紙片,鋒利的邊緣切割出影子,靈動的「搖頭晃腦」,發出極為古怪的咆哮。

「希和。」

名為「希和」的紙片貓在師追辛手下像是海草隨風飄搖,它蹭過師追辛的手臂,順著他單薄的肩膀輕飄飄的吊在他的發尾。

牽著長線的助聽器掛在耳朵上,順著過長的髮絲一同披散在肩上。

閒不住的貓咪撥弄師追辛耳邊垂下來的助聽器,刻意的勾掉,風似的卷跑了。

師追辛經不住偏頭,像是與人耳鬢廝磨般,側頭露出雪白的頸段,藏在髮絲下的耳廓緋紅一片。

似乎有人牽住了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語,用助聽器的線逗弄般搔弄過他的下巴。

師追辛垂著眼,顫抖著睫毛低聲嘆氣:「你答應我的,我帶你出封印,你乖乖聽我話。」

他攤開手,一雙黑黝黝的眼睛轉動著盯住那片不老實的黑影。

「把助聽器還我。」

助聽器掛回耳朵,與此同時,惡鬼的聲音也傳入耳中。

祂極為惡劣的低笑:「病殃殃的小鳳凰,也敢與惡鬼謀皮。」

失去人類這小小的工具,連聲音都聽不清,也敢闖進封印。

他知道自己帶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想到師追辛闖進封印時的場景,惡鬼如毒蛇吐息,忍不住「嘶嘶」笑了起來。

面色蒼白的青年周身浴血,濕漉漉的像是被沾濕的紙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他聽不見、看不見,脆弱的脖頸被惡鬼掐住把玩。

封印被他激發,他投身其中,像是一隻浴血重生的小鳳凰。

惡鬼猝然陷入沉思,下一秒,無數影子猝然拉扯出極為銳利的角度,化作無數紙片貓貓猛地向四周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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