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會是什麼樣子?嗯?」
眼角會長出皺紋嗎?
「惡鬼」啄吻他的眼尾,又將冰冷的唇輾轉落在他的唇角。
清越的聲音會變得沙啞嗎?
他身體這麼弱,身體老化後,一定早早就不能動彈了,需要長久的依靠輪椅。
就像那個被拋棄的老太太一樣,變得脆弱無助,只能依賴別人,依靠著別人的良心過活。
依靠著祂的良心,全心全意的依賴著祂。
多麼美妙的好事,為什麼有些人類反而避之不及呢?
「惡鬼」思考過後,得出了一個結論:「看來惡鬼比人類的孩子更靠譜一點。」
祂側過頭,臉貼著臉,近乎交頸般用這樣親/昵的姿態耳語。
「我可不會拋棄你,老了死了,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危險的話語被祂說得甜蜜至極,祂意味深長的拉長語調,調戲般在師追辛的小腹畫了一個愛心。
祂不會把師追辛送到火葬場的,是生是死他的一切都屬於祂,祂會吞掉他的身體,捕獲他的靈魂,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是伴侶比孩子靠譜。」師追辛一把鉗制住祂的手,眼皮一掀,危險的斜睨祂:「我還在低燒。」
這斜斜一眼溢滿了威脅的意味,又凶又辣,掃過來的眼風清冷而威嚴,透著某種禁忌意味。
「惡鬼」看似正經,一雙手卻並不老實,打旋似的在腰腹摸索著,順著勁瘦的腹部往下摸索,被鉗制住一隻手,另一隻手已經悄然鑽進褲子裡。
祂悶笑一聲:「伴侶?」
真是美妙的詞彙。
「小鳳凰,我也想試試37度的滋味。」
祂低頭舔/吻師追辛的指尖,近乎憐愛的親吻他的手背,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肩頭,如野獸般撕咬著細嫩的皮肉,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跡。
「哦不,是37.8度。」
軟舌曖/昧的舔過師追辛的脖子,精準的報出他此刻的溫度。
師追辛被迫後仰,他無力的倚靠在椅背上,任由男人跨坐在他的腿上,將他胸前的領口剝開。
男人像是一隻急不可耐的吸血鬼,不住的吮吸鮮活的血管,薄薄的皮膚阻擋不住熱情的口舌。
有那麼一瞬間,師追辛覺得,抵在皮膚的尖牙隨時會咬破皮膚,吮吸他的血液。
從男人身上落下的陰影遮住他的眉眼,他眉眼倦怠,面上一片緋紅,如紅雲般飛入衣領,引誘人剝開探尋。
吻順著脖頸往下滑落,師追辛偏開頭,咬住手背咽下幾聲嗚/咽,眼睫眨動間,眼下早已瀲灩出潮濕的霧氣。
他幾乎失神,隱忍的眉糾結一起,師追辛渾身發顫,不住的深深呼吸。
被挑逗後食髓知味的身體像是激活般,莫名潮/熱起來,連帶著意識似乎也貪戀起了歡愉的滋味。
師追辛呼吸急促,咬住手背的動作變作捂臉,滿臉春色止不住的從指縫流瀉。
他依舊似嗔似怨的皺著眉頭,偏開臉,似乎無法抗拒。
男人的手像是剝開一隻害羞的蚌殼般,剝開他的手,被銜弄住最細嫩的軟/肉。
他呼吸急促,一直到被放開才能發出些許聲音,被悶在男人的懷裡,悶悶發聲:「……你想折騰死我嗎?」
只是這樣,他已然感覺到呼吸不順。
難以呼吸的窒息感悶在口鼻間,他劇烈汲取氧氣,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溢滿了男人身上荷爾蒙的氣息。
男人霸道的環抱住他,將他完完全全的籠罩在自己的身下,奪取他的呼吸。
悶悶的心跳也被迫激烈起來,在胸膛劇烈跳動,跳得都有些發疼。
他胸悶心口疼,只能聽見男人的笑聲從頭頂落下,伴隨著輕拍後背的動作,「惡鬼」啞笑出聲。
「小鳳凰,你真弱。」
只是親一親,就要暈過去了。
師追辛閉上眼睛,默默平息著心跳,嘴巴一抿,只覺得刺痛又腫/脹,更令他頭疼。
他一邊頭疼一邊回懟:「畢竟身體用了太多年,你還是忍忍吧。」
他飛速的看了某處一眼,不講道理的扭過腦袋,只當作並不知道。
只是耳邊作亂的呼吸,和來回帶動的動作,依舊如同在眼前上演般,令他無所適從、慌亂焦灼。
他心跳凌亂,悶悶的在胸腔跳動,不知道是睡是暈,迷迷糊糊再睜開眼,似乎就已經到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