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他,就這麼懶散一笑,離開前挑釁似的掃了眼窗外的男生,幼稚極了。
「懂了,姐姐就喜歡年輕的。」
書荷對於他的無理取鬧已經習慣,她低著頭,敷衍道:「是呢,尤其是喜歡一個叫景屹的,小兩歲,剛剛好。」
這麼隨口一哄,這人就不作了,只是每次兼職結束,他還是會去接她,隨後醋一番。
有關緋聞,她昨晚就聯繫了徐逸池,熱搜也早早撤了下去。
聽她說完所有,他點著頭嗯了聲。
「.....」
空氣靜默半晌,書荷突然問道:「你高中的時候,是不是暗戀我?」
他吃著蛋糕的動作頓住,喉結上下一滾,過了許久,才溫吞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書荷沒有回答他,而是平靜回視著他的視線:「原來我們這麼早就認識了。」
「為什麼不和我說?」
他眨了下眼,似是隨意般笑了笑:「很重要嗎?」
書荷能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對,好像又擰在了一起,但她還是點頭,認真告訴他:「既然是有關你和我,那當然重要。」
「......」
他低下頭,漫不經心地戳著蛋糕上的小櫻桃,悶悶道:「就是怕你知道了,會討厭我。」
書荷愣住:「什麼?」
「我不覺得,有人會喜歡這種被盯著的感覺。」
一瞬間,書荷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因為他從小到大被任吟月他們盯著,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控內,他討厭這種感覺,所以也覺得,她會討厭。
像是有團棉花堵著,她艱澀咽了咽喉嚨,儘可能地讓語氣聽不出異常,「那為什麼高中的時候,從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
他只是輕輕彎了下唇,「我轉學過去的時候,你已經高三了,這麼重要的階段,怎麼能去打擾你。」
他喜歡她,但不能打擾她。
書荷總覺得還有些不對勁,尤其是他這過於平靜的狀態,讓她有些抓不住。
她突然起身回房,再次出來時,手裡拿著一瓶香水。
不容他反應的,袖口突然被人往手撥去,他想掩藏已經來不及——
書荷的眼眸猛地一縮,她呼吸滯了兩秒,看著那已經淡下去的傷痕,聲音有些發顫:「這些,也是他們做的?」
他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手臂上,像是被匕首用力剜過般,留著數道鋒銳深色的疤痕。
他猛地收回手,將袖子拉了下來,沒有回答她的話。
「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書荷攔住就要逃跑的人,他冰涼的手攥緊,就這麼低著頭,沒有看她。
書荷拉起他的手,沒有再將袖口拉開,拇指卻探了進去,克制著力道,輕柔地撫摸著那一塊皮膚,隱隱還能感受到他劇烈跳動著的脈搏。
「為什麼,要紋這個?」
他冷白的手腕處,分明紋著她畫過的薄荷葉。
景屹喉間上下一滑,他低低回答著她的問題:「這是你,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書荷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攥緊握著他的手。
他的手機,被他們丟了。
被綁回來,什麼都沒有。
除了她畫過的薄荷葉,就只剩下那件藍色毛衣。
書荷沒有再說什麼,她斂下情緒,也沒有再將袖口推上去,而是對著他冷白的手背,噴了香水。
他茫然地看著她的動作,有些不解,書荷卻將香水塞進了他的手心。
「我得給你留個記號。」
他遲鈍地意識到她在做什麼,書荷抬起手,緩緩撫上他柔軟的黑髮。
「真怕有一天,又找不到你了。」
「不會有這一天了,對嗎?」
聽著她溫柔的聲音,死寂的心臟忽地重重一跳,他沒有說話,卻下意識地低了下頭,任由她撫摸自己,乖順至極。
-
這幾天,景屹的狀態有好起來,雖然又將自己關在家裡不出門,卻會回她的消息了。
每天回來時,這人又悄無聲息地從房間裡出來陪她吃飯。
短劇拍攝這兩天就要結束了,徐逸池想要約她吃飯,卻被書荷拒絕了。
「我們不熟,就沒有必要了。」
徐逸池看上去有些失落,「是因為之前緋聞的事,所以不方便嗎?」
書荷搖了搖頭,她有時真如別人所說,冷情至極:「我不喜歡和不熟的人牽扯到太多關係,抱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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