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屹摸了摸自己的唇,空落落的心跳似乎有了著落,他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也不作了,乖順地喝著她幫他倒的蜂蜜水。
「你下午要和我去店裡嗎?」
他想了想,點頭:「去。」
到了咖啡店,他依舊坐在角落的位置。
這個點其實人挺多的,他後知後覺察覺到什麼,書荷在忙,送東西過來的是童願。
他隨口問道:「我這個位置,客人不能坐嗎?」
童願笑了笑:「書荷姐叮囑過,這個位置是留給你的。」
直到她離開,景屹一直保持著靜坐的姿勢,久久沒有回過神。
之前有次來得遲,他坐在靠窗邊的位置,路過的許多人都會看他一眼。
他其實很討厭被人用那種憐憫的眼光打量,有時連他自己都麻木了,她卻察覺到了。
連續好幾天,書荷發現他根本沒工作,就這麼坐在位置上看著她,乾脆將他趕回家去了。
景屹有些不樂意,但悶了好一會兒,見她沒有哄自己,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他現在已經不滿足於每天的早安晚安吻了,梁栩的婚禮快到了,他這段時間沒事就在家裡復健練習,還試探性地問她要獎勵。
書荷想了想,答應了。
但誰能想到,這人要的獎勵這麼多。
走個一圈,要她親一下。
走個十分鐘,要親一下。
每一圈的目的地,都是坐在沙發上的她,書荷還低頭看著手機呢,就突然被人捏著下頜親了一下。
她無語地往後一倒,推開他的腦袋:「好好練習!不能貪吃。」
他表面一副乖巧的模樣,嘗試著不靠拐杖走路。
書荷一直注意著他的步伐,只見下一秒,他擰眉,長腿似是屈了下,她心跳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上前接住他——
高大的男人順勢倒在她身上,書荷支撐不住,兩人直接往後倒在了沙發上,腰肢被人緊緊圈住,他靠在她的頸窩處,烏黑柔軟的頭髮小狗似的蹭著,溫熱的鼻息灑落,她被他弄得有些癢。
「你故意的吧!」
她推了推他的腦袋,這人聲音黏黏糊糊的,「好累,抱一下。」
他說著,密密麻麻的,溫熱的吻不安分地流連於她的頸窩處,逐漸往上,書荷忍不住笑了,輕輕咬了下他的唇:「小混蛋。」
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說是復健練習,心思全放在她身上。
書荷感覺自己被親魔怔了,連做夢都在被他親,不只是親,雙手還不安分地流連於別處。
她驚醒,感受著身體隱秘的不適,懊惱地嗔了一句真是小狗。
今天景屹沒有去店裡,書荷忙到下午,收到了向藍葉的消息。
向藍葉:【還真被你說中了,徐逸池真不是個好東西!】
等看完她發的內容,書荷目光逐漸變冷,徐逸池撤了投資,除非她親自過去找他,否則劇組將面臨解散,這關乎著劇組所有的人。
她目光看向從窗外滲進來的陽光,腦海中回想著梁栩說過的話。
當初爆料任吟月痛失愛子的媒體,的的確確是徐逸池的母親為主筆,當時的程女士,還只是個主編。
而最後消息被壓下去,是因為景澤良出面。
她不清楚當年景澤良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他們將消息壓下去,但她想,如今再次爆出來,也是景澤良的意料之外。
如同景屹所說的,景澤良不會讓任何人,毀掉任吟月的作品。
她想,她有必要再次見一見景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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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澤良也沒想到,會再次與她見面,得知她的來意,他笑了笑。
「我可以幫你解決她,但小姑娘,我的條件還是一樣,要你離開他。」
書荷平靜至極,「我不是很懂您。」
「您一方面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愛他,另一方面,卻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
景澤良扯了下唇,「他害死了這麼多人,有什麼資格得到愛?」
在這一刻,書荷心底的那一桿秤,徹徹底底偏向景屹:「明明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景澤良笑了下,沒有說話。
他是個瘋子,只愛任吟月的瘋子,在他這裡,任吟月就是唯一的標準。
書荷也不多費口舌,她將梁栩調查出來的東西遞給他,「您不需要在這裡威脅我,我想您也不希望,有人用任女士來賺熱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