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荷看著小山似的排骨,默默嘆了聲氣,卻還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
以至於飯後半小時了,她還是有些撐。
「要不要出去散步?」
她突然提議道,景屹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兩人是去瀝棠大學逛操場,這個點正好有大一的同學要去教室上晚自習,一路上許多人,他們混在人群之中竟不覺得突兀,又或者,別人根本沒注意到兩人。
「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來走操場。」
上大學的時候,她忙著兼職打工,除了體測或者上體育課,基本沒來過操場,更別說這樣悠閒地散步了。
景屹嗯了一聲,他那時也是,沒事就去找她。
這個天氣的晚風不會冷,操場上有許多牽著手的情侶在走路,也有跑步的,看台上還有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的學生。
「今天是不是不開心了?」
她琢磨了一番,沒用又字,語氣在不經意間帶了些誘哄的意味。
她偏頭去看身邊的人,操場若隱的昏暗光線折射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處,只見他垂著眼睫,明明沒什麼表情,她卻瞧出了幾分悶悶不樂的感覺。
「沒有。」
他否認了,但注意到她的目光,他頓時挫敗地垂下眼:「我不知道能幫你什麼。」
書荷雖然隱隱猜到了,但等到他自己說出來,還是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他原本只是覺得想要聽話一點,反正他和書荷在一起,她更重要。
但是房東無心的一句話,成為了他的一道心結。
他知道這些天她很忙,他仔細想了想能夠幫她什麼.....卻什麼也想不出來,他什麼也不會。
找房子,找裝修,他都不知道怎麼幫她。
他渴望她能多寵多愛自己一點,卻又矯情覺得,自己很沒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出錢。
再或者她累的時候抱她,給她按摩。
還有就是每天做些她喜歡吃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自己還能為她做些什麼。
而書荷什麼都會.....
「誰說我什麼都會?」
晚風吹得她頭髮有些亂,她抬手捋了一下,另一手還和他十指相扣著,清眸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漂亮:「我不知道怎麼哄我男朋友啊。」
他的腳步頓了下,目光相撞,似是有什麼一點一點地敲碎了他彆扭的不安。
「你知道嗎,其實我以前一直覺得,我是一個不合格的戀人。」
她的話讓他眸中浮現一絲疑惑,卻沒有開口,就這麼靜靜聽著她說。
「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去對一個人好,也不知道怎麼去回饋別人對我的好。」
所以在大學的時候,她都是學著景屹的模樣反過來對他好。
但她的愛,似乎籠罩一層保護的玻璃罩,對待他,她還是保留了幾分。她也不想欠他,所以當時景屹要為她做點什麼,她總是抗拒。
因為她潛意識中覺得,沒有一個人會永遠為你留下來,愛是最不可以相信的存在,說不定哪一天,又只剩她自己在雪地里了。
所以她為自己留了一把傘。
可他離開後,她發現這把傘根本沒用。
景屹才是她的傘。
而重逢後她才知道,她也是景屹的傘。
而這把傘,不需要多麼的漂亮,也不需要多麼堅固。
她會下意識地將傘傾向他,他也是。
她固執在意的平衡、保護罩好像都不重要了,也沒有什麼固定的評判標準去說,怎麼樣做一個戀人才是合格的。
若是嚴格來講,景屹才是她的標準,他是她唯一的戀人,無論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都是她的戀人。
她知道他現在還是有些不安,他總覺得不為她做點什麼,就配不上她,也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但她想說——
「景屹,我要的不是十全十美什麼都會的智能天才,而戀人這個詞,是因為你,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景屹的心臟在發熱,他知道自己很矯情,總是不受控制地想著這些東西,總是擔心自己不夠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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